见乐安还是紧闭着双唇,打定主意不说一个字的模样,睢鹭弯起嘴角。
“你不方便亲我的话,”他将双唇凑近她眼睫,唇开开合合间,便轻轻摩擦着她的眼角,“那就换我亲你吧……”
说罢。
少年温热的唇便如春雨一般,绵绵密密的,落在她脸上每一个角落。
包括她紧闭的双唇。
*
按照昨日的情形,乐安本以为亲吻过后就是一场晨间运动。
毕竟她都感觉到了睢鹭的冲动。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说是亲亲,就只是亲亲,温柔地亲遍乐安全脸后,睢鹭最后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然后道:
“好了,起床吧,公主殿下。”
乐安:……?
乐安的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下瞄。
睢鹭却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
“好了,不许看了。”
因为再看……就真的起不来了。
这一刻,睢鹭深刻地理解了为何会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并与诗里的君王产生了深刻的共鸣。
*
虽与不早朝的君王产生共鸣,但睢鹭到底不是个“昏君”。
于是,曙光还未被霞光替代时,乐安和睢鹭便已从床上下来,分别穿衣洗漱。
“驸马,请更衣。”
那边,乐安终于漱了口,吐出满口酒臭,然后又十分自觉地伸开双臂,让侍女为她套上衣衫。
而屋里团团站着好几个侍女,一个侍女见乐安这边已经围了两三个侍女,而那位新任驸马,却孤零零一个。
于是,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侍女便眼疾手快地拿了睢鹭的衣裳。
然后,笑地特别标准地对睢鹭道:
“驸马,请更衣。”
衣裳抖开的架势,就好似要等着睢鹭像乐安那样,乖乖伸出双手一般。
只在五岁前被亲娘这样伺候着穿过衣裳的睢鹭:……
“公主,我有话对您说。”
于是片刻后。
“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可以随便张口的乐安,毫不给面子地放声大笑。
笑归笑,驸马情理之中的请求却不能不听,于是笑完之后,乐安便挥挥手,叫侍女们退出去了——原本还想留一个梳头的,但她看一眼睢鹭,眼珠一转,便连那个梳头的也没留。
睢鹭也不在意乐安的嘲笑,终于不再有人跟盯着三岁娃娃似的盯着自己穿衣,他自在了许多,松了一口气,看向乐安脸上仍止不住的笑意,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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