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再也不管面前那些还在跪地哭泣的官员,一把将她大横抱起,大步奔跑在这场突然的骤雨中。
回到屋里,冬梅姑姑赶紧叫人准备热水,又叫人去熬姜汤和醒酒汤。
睢鹭脱下她已经完全湿透的衣衫,抱着她放入满是热水的浴桶中,小心仔细、没有一点不规矩地给她洗好身子,换上侍女准备好的干爽的衣物。
洗好澡,换好衣裳,姜汤和醒酒汤也已经煮好了。
一闻到姜汤和醒酒汤的冲鼻子而味儿,她倒是睁开眼了。
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不仅闭上了眼睛,更闭紧了嘴巴。
“公主,喝点儿,喝一点儿哪,不喝明天要生病的。”冬梅姑姑端着姜汤晚在一旁哄。
可是她醉归醉,对什么好喝什么难喝倒是清楚地很,硬是河蚌似的,死活不张嘴。
睢鹭接过冬梅姑姑手中的姜汤,“冬梅姑姑,您出去一下,我来试试吧。”
冬梅姑姑无法,只得把碗交给睢鹭。
睢鹭没说话,直接在口中含了一口姜汤,口对着口,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再一点一点地渡过去去。
“唔唔唔……”
这下她终于睁眼了,也张开了口,但挣扎的呜咽,也只是更方便睢鹭喂她姜汤而已,
睢鹭便不顾她的挣扎,一口一口喂她喝下一整碗姜汤。
一碗汤喂完,他胸前衣裳已经被她挠地跟一百只猫□□过一样了。
睢鹭全然不管,喂完了姜汤,还要喂醒酒汤。
但醒酒汤的味道可比姜汤冲多了,哪怕睢鹭口对口喂她,她也不肯了。
还趁睢鹭一个不注意,直接滚到床上,抱着被子便将自己滚成一团茧,只露出一个头顶。
——醒酒汤不喝就不喝吧。
睢鹭于是放下醒酒汤,然后也上了床。
他放下已经换过的、簇新的床帐,然后便扯开她的被子,无视她的皱眉,强硬地挤进去,和她一起挤在这个温暖的、风雨侵袭不到的小小空间里,紧紧地相拥。
然后她乖了一会儿。
但也就一会儿而已。
不一会儿,窗外的急雨都已经渐渐停歇时,她忽然醒来,但也不睁开眼睛,似乎因为醉酒而难受,于是便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起来,
“头疼吗?”睢鹭在她耳边问。
她也不回答,仍旧哼哼唧唧,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的什么话,反正睢鹭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睢鹭只好回忆自个儿醉酒时的感觉,双手放在她额头两侧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按揉,似乎是按对了地方,她不怎么哼唧了,反而拱到他怀里,似乎要安心入睡的模样。
却在入睡前,突然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睢鹭。
“你……是谁呀?”
“睢鹭。”
“睢鹭……是谁呀?”
“你的夫君。”
“我哪里有夫君,我呃……早和离了!齐庸言王八蛋!”
“有的,和离之后又成亲了,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