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居然还笑!
于是,乐安看着兀自池边上笑个不停的睢鹭,自个儿也冷笑一声,随即指着自己青青紫紫的脖颈,幽幽地道:“这些印子消干净前,不许再靠近我。”
——睢鹭的笑声陡然一滞。
但,没事。
僵滞一瞬后,睢鹭便恢复了冷静,他丝毫不慌,蹲在池子边上,看着水里蹲在水里,一脸冷笑瞪着他的女人,镇定自若地问,“多久能消?”
乐安得意地一仰头:“怎么也得个□□十来天吧!”
睢鹭:“真的?”
乐安:“真的!”
睢鹭起身就走。
乐安疑惑:“你干什么去?”
睢鹭回头一笑,“找大夫,求去淤痕的药,然后我来为公主上药。”
“……你给我回来!”
于是,这场澡,最终以乐安身上又新添不知多少个印子告终。
而这场澡,也终于让乐安确定。
睢鹭绝对就是属狗的。
*
刚开荤的少年人就好像刚打好的黑芝麻馅儿年糕,看着清清白白,实则里头乌漆墨黑,脑子里尽是些不清白的念头,而且,还粘手,一粘上,简直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脱。
乐安充分从睢鹭身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跟这块狗皮膏药似的黑芝麻馅儿年糕一起腻歪了整整一上午,用过午饭后,乐安才终于有空干点正事儿。
——其实但凡正常点的新人夫妇,都不会在大婚的第二天像乐安和睢鹭这么胡闹。
最起码一点,一般嫁入夫君家的女子,第二日一早便要起来见舅姑,哪怕是皇室公主也不例外,当年乐安嫁卢玄起、齐庸言时,不管前一天怎么累,翌日都得起来见公婆。
但睢鹭的情况不一样。
他父母皆亡,也无兄弟姐妹,之前乐安还曾询问要不要去他家乡,寻一位长辈来充当高堂,睢鹭也拒绝了,于是与乐安成亲时,睢鹭便是彻底的孤家寡人,若不是李承平命一些官员陪他迎亲,他怕是连迎亲队伍都凑不齐。
所以如今,无舅姑可见的乐安也不必担心上午厮混过去会耽误什么事儿。
但下午可就不行了。
因为乐安还有那些——朋友。
“希微道长直接回翠华观了,她说叫您有事儿便去翠华观找她,她这会儿就不待在这儿碍您夫妻恩爱卿卿我我了。”
冬梅姑姑这话说得颇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尤其说这话时,目光还意有所指地瞥向睢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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