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夫人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都浮现出一个想法。
最后是宋国公夫人喃喃道:“那位……莫不是不行?”
随即仿佛才意识到自个儿说了啥似的,连忙团扇一掩口,眉眼无辜,装作没说的样子。
然而再怎么掩口,其他夫人也都听到了。
然后纷纷默默点头。
宋国公夫人说的,正是她们心底的想法。
毕竟这个猜测,可比之前那个看上去更靠谱一些。
就连光禄寺卿夫人,此时也喃喃道:“这个……倒也不是没可能。”
她的神情看上去更加萎靡了些。
毕竟年少时的好感对象喜欢男人和身体不行,两者实在是,半斤八两,很难说哪个更打击人。
“也别轻易下结论。”国子祭酒夫人摇摇团扇。
光禄寺卿夫人两眼一亮:“怎么说?”
国子祭酒夫人下巴一抬:“也可能只是为了搏个不好女色的名声哪。”
“表面上是没有,但私底下如何,外人也不知道。况且,我也只是听说他府上现在没有女人,至于之前在琼州,天高皇帝远的,谁知道呢。”
这话一出,顿时又让一群夫人们连连颔首。
而光禄寺卿夫人,则是刚亮起来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合着这个她年少时有过好感的人,就不能在她心里保持个好形象是吧?不是喜欢男人就是身体不行再不然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她怎么这么惨?
光禄寺卿夫人哀哀戚戚,唉声叹气,正哀戚着,忽然眼光一溜一转,落到乐安身上。
然后便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乐安。
正磕着瓜子听着八卦的乐安,陡然被她这么一看,顿时一个激灵,手里的瓜子都吓掉了。
“嗯——你看我作甚?”
“公主,”光禄寺卿夫人嘴上跟沾了蜜糖似的,话声甜蜜,“——您当年在卢家,有没有听到过什么风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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