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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起这些事儿,一些不好听的话,也就自然而然地带了出来。
“如今后悔有什么用,当初就不该和离,齐大人当年对她多好,齐老夫人也不过是想齐家有继罢了,她若大度些,便该主动给齐大人纳妾,生个孩儿抱过来自个儿养不就好了?偏要学那拈酸吃醋的小家子做派,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说和离就和离……”
“要我说,都这么大岁数,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跟个小姑娘争什么争,争地过吗?”
“毕竟当年风光过,可如今,也不照照镜子,早就人老珠黄了,却还当自个儿是小姑娘呢,嗐,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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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石说的支支吾吾,却还是把那些刺耳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学了过来。
乐安静静听着,脸色并没什么变化,倒是其他三个侍女越听越伤心愤怒。
冬梅姑姑更是气得揩起了泪。
“这起子长舌妇,就该叫陛下把她们的舌头全拔了!”
那可不行,承平又不是暴君,怎能因几句闲话就拔人舌头,再说,拔舌可堵不住人嘴,除非能把全天下人舌头都拔了,哦,这也不行,舌头没了还能搁心里腹诽呢。而人心,是暴力弹压不住的。
秋果也愤愤不平:“要是公主还在宫里,哪里用得着受这些人闲气!”
这话一出,室内陡然一静。
冬梅姑姑顿时止住了哭声,伸手打了秋果一下,随即去看乐安脸色。
乐安朝她一笑。
“冬梅姑姑,你打她做什么。”
冬梅姑姑艰难地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秋果也讪讪地看向乐安:“公主……”
夏枝担忧地望着乐安。
春石再度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
乐安哭笑不得,“行了行了,用得着那么小心翼翼吗?我可没那么脆弱。”
“公主……”冬梅姑姑又难过地叫了一声。
乐安摆摆手,起身往外走,“都什么时候了,快走吧,我可不想留在寺里用斋饭,这儿的斋饭我吃不惯。”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呃,她前阵儿是不是还说过打牌最大来着?
算了,都大都大。
总之都比无干人等的几句闲言碎语大,为几句闲话耽搁了吃饭打牌,那才是罪过,罪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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