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邈狐疑问:“没中毒?”
秦砚坚定摇头:“没。”
“怎么可能!鲁召南那毒功独步天下,只要让他近身就极难脱身,你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
齐时邈亲自领教过那人的毒功,评价是非常可怕,要知道,这天下能让他评价为‘可怕’的可不多。
“是不是中了什么无色无味的毒你不知道?”贺平乐担忧问。
齐时邈也跟着表示赞同:“对对对,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然而秦砚却不动如山看着他们,默默抽出一枚暗器,凌空做了个抛掷的动作,沉稳道:
“用的这个,没近身。”
任他毒功是不是独步天下,不近身不就好了。
齐时邈:……
贺平乐:……
所以,毒功被齐时邈称作‘可怕’的鲁召南,甚至没来得及对秦砚用毒,就被秦砚的暗器给秒了?
这,这到哪儿说理去!
齐时邈欲言又止,总之有点无语。
贺平乐神秘兮兮的凑上前,低声问道:“师父的师父,您想学暗器吗?我可以教你。”
齐时邈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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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国公起兵谋反一案震惊朝野。
幸而陛下与康平王、宣宁候联手做了一场引蛇出洞的大戏,将信国公极其党羽一网打尽。
而经此一事,朝纲整肃,人心共向。
信国公犯下诛九族之罪,他本人虽已伏诛,皇后也一夜疯魔,被送去深宫调养,但谁都知道,所谓调养其实就是软禁。
谋反之事祸连九族,严氏家族难免受到牵连,是太子在宫门连跪三日才求得陛下只将严氏一族贬为庶民,举家搬离京城,子孙后代永世不得科举回朝。
这样的处理结果与历年的谋反大案相比已经算是宽厚又宽厚的了,至于贬为庶民搬离京城这些事情,在诛灭九族这样的大罪面前,都是小事,因此严家不敢有任何怨言,在旨意下达的当天晚上,就在刑部与兵部的监视之下离开京城,几代煊赫的门庭,就此没落。
这件事之后,所有人都在说陛下接着就该废太子,另立储君了,毕竟太子是皇后所出,皇后的娘家谋反,身为太子又岂能独善其身。
太子本人也做好了被废黜的准备,甚至私下让太子妃把行礼都收拾好了,就等父皇一声令下,他好麻溜儿的离开太子府,随便是贬去封地或者换个地方软禁,他都甘心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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