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依然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她身上很多特质都还停留在五年前。她好像一点都没变。可他始终觉得自己看不透她。
他以为他会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可是他发现他做不到了。
为什么看到她安静的睡颜,他会那样感动?
为什么想抱她,想亲她,想看她对自己展露笑颜?
因为爱还在,肖想还在。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南絮慢腾腾地游到对岸。
夏君岱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室内明亮,一线线光束掉在池水里,反射出醉人的色调。
这样一个夜晚,温柔、寂静、缱绻、不受打扰,一切都美好地不像话。适合醉生梦死,也适合干点什么。
几乎不等南絮有所喘息,他便已经反手摘掉她的泳镜,扔到岸上。一把揽住她腰,精准地找到她的唇,吻落下去。
脸透湿,水珠挂在上面,脸上的肌肤被放大,似乎毛孔都能看见。
亲近至此,南絮怔了怔。好半晌都没反抗。
在夏君岱眼里,她不反抗就等于默认。
他瞬间受到鼓舞,亲得凶狠起来。
“许许,我太想你了。”男人的嗓音低迷沉醉,灼热的气息悉数洒落。
双眸明亮,蓄着暗夜里的篝火。
渴望无数,肖想无数,一遍又一遍,说不清,道不明。整整五年,不曾停止。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想念,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慢慢熬成了毒,锥心蚀骨,满目疮痍。
池水横过两人的肩膀,水波一层连着一层,漂浮不止。
像极了南絮当时摇摆不定的心绪。
鼻尖相抵,呼吸纠缠不清。男人的气息越来越紊乱,越来越厚重。
他说:“许许,我不怪你了!”
不怪她自作主张将他们的那段感情画上等号;不怪她吝啬地连个像样的分手理由都不给他;不怪她给了他希望,又残忍地亲手将希望打碎;不怪她让他这五年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在那段支离破碎的感情里,她击败了他全部的骄傲和自尊。她让他变得偏执,变得霸道,变得口不择言,变得患得患失,满身戾气,千疮百孔……
他如今的这副样子,全都拜她所赐。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怪她。比起这些,他更害怕的是失去她。没有目标的等待比什么都能击垮他。
他说:“许许,既往不咎,从头开始。”
放下执念,放下戾气,放下一切的不甘和不满,从头再来。
南絮被压在池壁上,池水环绕身体,夏君岱身上熟悉的气味将她蛊惑。理智和冷静被击散,一点点往下沉。
她有些无助地想,他换泳池就就是想对她做坏事吧?
年少轻狂的年纪,快乐最真实。这样的小把戏他做了不少。每次她都是默许的。这次也一样。
人哪能永远理智,永远清醒呢?
今晚她偏偏不想理智,也不想清醒。她想要放纵,想要循着本能爱一次。
“走吧。”南絮张了张嘴。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