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啊,我十三岁能够织精美的白娟,十四岁学会了裁剪衣裳,十五岁会弹箜篌,十六岁能诵读诗书。”
“十七岁做了你的妻子,心中却常常感到痛苦悲伤。你既然做了府衙的小官吏,遵守官府的规则,专心不移。我一个人留在空房里,我们见面的日子实在少得很。”
“鸡叫我就上机织绸子,天天晚上都不得休息。三五天就织成五匹绸子,婆婆还故意嫌我织得慢。不是我不想再同你归家,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啊!”
“我既然担当不了你家的使唤,白白回去也没有什么用。你现在就回去吧,趁早娶了新妇,也好伺候家中老母。你,你,你还是回头去吧。”
这原剧情中男女主告别的一段话被她唱作俱佳地还原在这个时候。
元姵掩面装作哭泣,一扭身一甩袖,扑身在刘母怀里,肩膀耸动,只让人觉得她哭的不能自已。
刘母抱着自家小女,同仇敌忾,心肝肉儿地唤,终于忍不住,再不顾他焦家颜面,高声斥责堂前负心人:“你这负心郎,以为老身不知你那丑事吗?还不速速归家去,迎娶那秦家小女儿,何故再来招惹我刘家女。”
刘母说着说着眼睛儿红红,惹得邻里唏嘘短叹,劝焦仲卿莫要再拈花惹草,回家跟秦罗敷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焦仲卿还没完成母命,哪会甘愿离去,又见丑事败露,已被刘家所知。
他所幸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大声宣告。
“兰芝啊,我已经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命相,幸亏能娶到你这个贤惠能干的妻子,结婚后少年夫妻相亲相爱地生活,并约定死后在地下也要相依为伴侣。我们相处在一起不到二三年,生活才开始,还不算很久,虽然你不得阿母欢喜,但我也不曾嫌弃于你,你奈何如今要抛弃我而去呢,兰芝,你辜负了我的情意呀。”
焦仲卿声泪俱下,阐述以往二者相处,企图唤起刘兰芝心中的旧情,以达到让她同意随他回家的目的。
然而元姵根本不是原主刘兰芝,对他的惺惺作态不感冒,对他这番话嗤之以鼻。
当初跟着老师学这篇文言文的时候,她看到这段话还会有点感动,但实际置身其中,又有了南山寺丑事做铺垫,才发现认真你就输了。
元姵站起,背对众人,哀婉说道:“郎君请回吧,君即有新妇,你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君自珍重。”
她挥挥袖,掺起刘母,缓缓步入后堂,以行动表示从此与焦仲卿再无关系。
焦仲卿没有做到焦母吩咐的事,委顿在地上悲泣出声。
焦仲卿心中莫名的难受,回想到刚才进门遇到县令媒人的事,他怒火上头,冲元姵的背影大声喊道:“祝贺你得到高升!我这块磐石方正又坚实,可以一直存放千年,而蒲苇一时柔韧,就只能保持在早晚之间罢了。你将会一天天地富贵起来,弃我一人独自走到地府去吧。”
元姵脚步委顿,焦仲卿喊出的这段斥责的话是原著中他责问刘兰芝另嫁的时候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