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跟他倒有些渊源,十几岁从戎,当时看他资质不错,还是广元散人带着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扛过来的。
广元散人指了指他,“你这小子这些年安逸日子过惯了便不知天高地厚,我只问你,不打仗的太平日子可过得好?”
曹良应道:“自然是好的。”
广元散人:“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此话一出,曹良惊了一遭,忙问:“恩师何出此言?”
广元散人朝他招手,“你过来。”
曹良忙走上前,广元散人道:“曹中郎日子可过得快活,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久了嫌命长了。”
这话曹良听不明白,“请恩师明示。”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
“你跟的主子意欲造反,你可知情?”
这话把曹良唬住了,忙摆手道:“恩师可莫要瞎说,王家满门忠烈,岂有不臣之心?”
广元散人斜睨他,久久不语。
曹良意识到不对劲,眼皮子狂跳不止,继续道:“王家是权臣不假,但当今天子倚靠王家,何故要谋反?”
“你问我,我问谁去?”
“恩师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这你不用管,我千里迢迢来京,便是要告诉你,大祸临头了,一旦王家起势,便是出师无名,诸方都容不得你们,明白吗?”
“恩师莫要唬我。”
“我唬你作甚,祁县密造兵器,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情。”
听到这话,曹良一下子瘫软在地,冷汗淋漓道:“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介中郎将,没入王家眼里头。”
广元散人半信半疑,“你当真不知情?”
曹良恐慌摆手,“真不知情!我只听命,其他的并不清楚。”
广元散人捋胡子,“如今你知情了,若是被卫国公知晓,他可会留你性命?”
“这……”
“他若举兵造反,你可愿参与?”
“恩师莫要吓我,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谁想胡乱生事?”又道,“且恩师也说过,现今天子好端端的,若是起势,便是出师无名,杀头不说,各方必定会出兵讨伐,苦不堪言哪。”
“你心里头倒是清楚。”
“清楚!清楚!”顿了顿,“我是真不知道祁县的事,只知王家有野心,但造反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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