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谨听到门外的声音觉得心里头烦,开门时意外发现门缝的东西不由得愣住。他困惑的把它捡拾起来,看到上面的字迹心里头一紧,不知是何滋味。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迟早都得去面对秦二娘,既然她要见他,便硬着头皮走一趟好了。
次日一早范谨外出,孔氏担忧他,忙问他要去哪里,范谨答道:“阿娘勿要担忧,我去祭拜一下父亲,告诉他三年后再战。”
听到这话,孔氏心里五味杂陈,“少仪……”
见她眼眶发红,范谨心里不是滋味,黯然道:“孩儿没用,让阿娘失望了。”
孔氏摇头,握住他的手道:“我儿是最好的,这次失利,下次再来,你还这般年轻,莫要想不开。”
范谨点头,“儿想得很明白,下次再战。”
孔氏拭了拭眼角,“早些回来。”
范谨“嗯”了一声,昨晚一宿难眠,眼下青影沉沉,精神不是很好,看着叫人担忧,但他说了下次再战,便是接受了这次的失利。
孔氏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秦二娘约他到南归坊的一处道观见面,她先在客居里等人,由绿袖到外头引范谨过来。
等了莫约半个时辰,范谨才到了,绿袖唤了一声,“范郎君。”
当即同他行了一礼,范谨回礼,绿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范谨有些拘束的同她往客居那边走去。
现下客居这边的院子清净,绿袖敲门,秦二娘应了一声。
范谨迟疑了阵儿才进去了,绿袖则守在门外。
看到坐在桌前的俏丽身影,范谨尴尬又局促,他梗着脖子朝她行了一礼。
秦二娘上下打量他,问道:“昨晚一宿没睡?”
范谨别过脸,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
秦二娘沉默了阵儿,说道:“这次失利,下回再考便是,我爹也是近三十才登科的,你可比他年轻多了。”
范谨暗暗掐掌心,欲言又止道:“秦二娘子,我……”
秦二娘打断问:“什么时候来秦家提亲?”
范谨:“……”
秦二娘:“你可莫要反悔。”
范谨局促道:“我让你失望了。”
秦二娘起身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哪有事事都顺遂的,今年没中,三年后再考,你有才华,总能再考上。”
范谨抬头看她,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二娘淡淡道:“当初我爹也是考了两回才登科的,我外祖把阿娘嫁与他,看中的不仅仅只是功名,还有他那个人,他们觉得我爹实诚,以后能依靠,你是不是也像他那样得靠?”
这话令范谨触动,讷讷道:“我与你天壤之别,如今前途未卜,我不知该以何种脸面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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