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远后,孔氏看向自家儿子,“这是什么情况?”
范谨摇头。
整个胡同里都在讨论乌三的事情,有人说这,有人说那,各种揣测都有,基本都跟神怪有关。
段家隔壁的苏大娘更是绘声绘色地讲那天晚上她听到的情形,说乌三嚎叫得惨绝人寰,还有什么三清铃声,听得众人都把段家想象得玄乎其玄。
范谨不信这些,心下只觉得好笑,说道:“那段家住的也不过是个柔弱女郎,哪有这般玄乎?”
孔氏笑道:“这样也好,段家反而成了咱们张家胡同的镇宅之宝,以后看谁还敢来小偷小摸的。”
范谨失笑,“阿娘这话说得有道理,往后是要清净许多了。”
与此同时,段家宅子里也是戏谑的笑声,家奴们被方才乌家人的模样彻底逗乐了。
柳婆子忍俊不禁道:“老奴一直憋着笑,生怕露出马脚来!”
段珍娘解气道:“这下可以清净了。”又道,“我看谁还敢到我家里来闹事。”
秦宛如:“那乌三经此一劫,定然是不敢再来的。”
柳婆子:“方才老奴心里头憋着惑,还请三娘子解一解。”
秦宛如端起饮子抿了一口,“你是想问他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以至于这般惧怕,是吗?”
柳婆子点头,“对,我看那一家人对河神虔诚得要命,这些天定然发生过什么事。”
秦宛如忽悠道:“那天晚上我不是抹了一把鸡血到乌三的眉心上吗,实际上那鸡血里混得有致幻的药物,他回去后定被自己给吓着了。”
柳婆子恍然,“原来如此。”
段珍娘压根就没细想过其中的由头,只要把那祸害整服帖了就行,至于用了什么法子,那并不重要。
也在这时,秦家那边的家奴过来叫秦宛如回去,说方氏找她。
秦宛如依言离去了,临走时跟段珍娘说,叫他们买两条鱼来投喂大鲵,不能欺负人家光干活。
段珍娘笑着说好。
几人出了宅子前往秦家,胡同里的人们见到她们,纷纷好奇打探,却不敢询问。
秦宛如路过范谨家时,母子还在弄坏掉的桌椅。
范谨瞧见她,忍不住喊了一声秦小娘子。
秦宛如顿足。
范谨露出奇怪的表情,试探问:“段娘子后院那口井里真有东西?”
秦宛如点头,“有。”顿了顿,“是一条鱼。”
范谨:“???”
秦宛如故意道:“身长四尺,且长了四条腿,囫囵一口就能吞下一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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