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晚上,那情形可吓人了,丘家娘子满脸都是血, 地上全是血手印!”
方氏情不自禁躲到秦老夫人身后,仿佛那棵海棠树就是死者一般。
秦宛如道:“我听说是凶杀案过了一阵子才出现闹鬼的?”
有人揣测道:“多半是丘家媳妇儿阴魂不散, 见丘郎君又续了弦, 这才作怪, 逼得一家人没法住下去了。”
“那两年丘郎君运气也不好, 做什么亏什么,欠了不少债。”
“这我有听他说过, 运气霉,后来搬出去了运气才稍稍好了些。”
听着人们的揣测,秦宛如看向段珍娘。
有热心肠的邻里提醒她们这宅子住不得, 好几家都坐不住搬走了,在张家胡同是出了名的凶宅,白天看不出异常来, 一到晚上就阴深可怖。
方氏也劝段珍娘道:“珍娘且三思,这宅子看着邪门儿,叫人瘆得慌。”
边上围了不少人,段珍娘也没多说,一行人并未耽搁多久,便锁了门离去了。
街坊邻里在背后小声议论,明显对这家人的举动感到难以理解。
回到秦家,仆人还在大门口专门备了一个火盆,个个跨了火盆驱邪后才能进院子。
秦宛如口无遮拦道:“上回姨母在这里时我们就去看过那宅子,若真有东西,早就带回来了,哪还轮得到今天?”
此话一出,方氏露出痛苦的表情,很想去撕烂她的嘴。
秦大娘见她们回来了,出来道:“祖母,那宅子还好吧?”
秦老夫人道:“那宅子虽是一进院子,但宽敞,比我们租住的要好,就是里头藏着古怪,还是勿要沾染得好。”
方氏也道:“珍娘勿要犯了糊涂,刚才街坊邻里都说了,坐不住人。”
段珍娘:“我若不住人,专门放东西呢?”
方氏皱眉,“你这倔孩子,怎么就不听劝?”
大人们一番劝说,段珍娘还是执意而为。
她到底不是自家闺女,且又是见过世面有主意的人,不像秦家的姑娘们皆是待在后宅里没走出去过的,总不能干涉太多,叫她生厌。
劝不动,方氏也没得办法,只等秦致坤回来了再说。
秦宛如悄声问她,“表姐,你当真打定主意了要买那凶宅?”
段珍娘点头,坚定道:“拿定主意的事,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他们越说得邪门,我反而越不怕。”
秦宛如道:“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我把爹哄过去给你镇镇宅。”又道,“等崔大娘把手续办齐全了咱们再晚上去探探究竟。”
段珍娘:“这主意不错,他们说得这般玄虚,我总得亲自探探才行。”
这不,丘家那边听到买主又去看过宅子打退堂鼓的消息后,赶紧催促崔大娘把事情办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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