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翌日老秦这个公务员又赖床了。
方氏已经习以为常,湿帕子往他脸上一搭,保管他垂死病中惊坐起。
睡眼惺忪地起床洗漱,秦致坤从头到尾都是混沌的。
方氏替他更衣穿襕袍,正衣冠。
秦致坤冷不防亲了她一嘴,笑眯眯道:“家里头有个婆娘就是好。”
方氏掐了他一把,啐道:“老不正经!”
用完早食,方氏送他出门,秦致坤打了个哈欠,冲她挥手,“回去再睡会儿吧。”
方氏:“我等会儿还得和林慧出去呢。”
秦致坤提醒道:“多带几个仆人一路。”
方氏应声晓得。
待马车走了,她才回去吃早食。
上午她和方二娘母女出门,原本秦宛如她们也想去凑热闹的,结果被方氏打消了,几个姑娘们只得龟缩在宅子里。
秦宛如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望天儿,以前她倒不觉得做咸鱼有什么不好,整天吃吃喝喝,虚度光阴。
然而待时间长些后,也不知是年龄增长还是其他原因,她开始觉得无聊了。
秦二娘在书房里看书消遣,双胞胎则玩投壶游戏。
秦宛如闲着无聊,也加入她们。
结果三人玩脱了。
每一局输的那个会被抹锅底灰到脸上,秦五娘投壶特别厉害,几乎百发百中,秦宛如和秦四娘回回被她抹脸。
后来两人不服气,耍赖把秦五娘按住抹了一脸锅底灰,气得她去向秦老夫人告状。
秦老夫人看到那张大花脸,又气又好笑,说道:“去把三娘叫来,我好好骂骂她。”
秦宛如还没把脸洗干净呢,就被秦五娘拽进了秦老夫人的房里。
秦老夫人指着她们道:“你们这几个丫头,玩得这么疯,若是被你们阿娘知道了,还不得骂成什么样子。”
秦宛如理直气壮道:“祖母,是五妹出的主意,她投壶可厉害了,专欺负我和四妹。”
秦五娘:“三姐强词夺理,愿赌服输,你们自己投壶输了不服气,反来欺负我。”
秦老夫人看着姐妹俩拌嘴,觉得有趣。
也在这时,秦大娘送来一碗梨汤,天气干燥,梨汤滋阴润肺,最适合老人家。
秦宛如嘴馋,探头道:“大姐,还有没有啊?”
秦大娘看着她那半张花脸,嫌弃道:“都已经及笄是个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贪玩,以后嫁人成了当家主母,我看你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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