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那会刚进圈,她大方提出给他资源,只要纪随愿意和她在一起。
本以为生性淡漠的纪随会犹豫或者回绝,毕竟他长着这一张脸,红不红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这时间一定不会太长。
但他只是思考一晚,第二天就给她回了消息。
很接地气地问她车房能给吗,资源有哪些。
稚年心情大好,一张副卡给他,让他随意刷。
纪随规矩地添了必需物品,并没有被金钱迷花了眼。
就这样,两人建立了各取所需的关系。
怕在外见面被发现,纪随住进她给的房子里,不拍戏的日子都老实地候着随时会来的她。
平日都是她主动来找他。
今天是纪随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留宿。
暗示明显。
稚年想起圈内玩得嗨的姐妹传授的经验。
若是对方主动问你要不要来住一晚,多半是遇到麻烦需要你撑腰了。
稚年盯着俊美的男子问:“遇到麻烦了?”
纪随沉默好一会,才闷闷道:“嗯。”
他嗓音沾着情浓时分的沙哑。
稚年反应过来自己问得过早,清了清嗓子,端着架子说:“是吗?我可不是白给的。”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有机会如此霸道地说出这句话。
不为别的,作为利益关系,纪随过于省心,似乎她不太需要她动用手里的权力帮他。
说完这句话的后果就是从客厅到浴室,热吻相缠,负距离亲昵。
……
当她倒在新换好的床单上,疲惫感袭来。
近来漂浮不安的心暂时搁浅,起码这一晚她能睡个好觉。
稚年掏出烟点上。
没有抽,就这么夹在指间。
放空思绪靠在床边。
纪随从浴室进到卧室,瞥见橘红细烟燃出的白雾缓缓升入空中。
随着烟雾消失的痕迹看了眼天花板,他开口道:“别在屋里抽,天花板会黄。”
正沉浸自我情绪的稚年被他这句话硬生生打断。
起了坏心思。
她冲纪随招手。
男人把擦头发的浴巾丢到脏衣篮子里,发梢湿润,神情依旧,他有着几分致命的吸引力。
等到他坐下,稚年递过烟,“教你?”
纪随余光掠过正燃的烟,很有原则说:“不学。”
稚年淡笑:“这也拒绝?”
纪随犹豫片刻,随后很坦然回答:“你希望吻是烟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