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两人走后,白露珠留住钟如丹。
“你心情怎么样?这次回来你先住厂里,之后邓荣信他们要是找你麻烦,千万不要忍着。”
“谢谢小白。”其实大家现在都在琢磨着叫白露珠什么,不过钟如丹思前想后,暂时决定还是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不会再忍着了,从他敢打我爸那一刻,我就醒过来了。”
迈出这一步,再回头细看,要说多喜欢也真的谈不上,只不过从小到大一直觉得很孤独。
父母太忙,没时间陪她,上学又是在航天分所这边上的,放学要等父亲一起回家,能一起玩的人永远只有保安爷爷。
等回到家里,就是忙着吃饭写作业,等做完了,就到睡觉时间了,整个小学时间都是这样度过的。
大了之后就习惯了,就算有好朋友,也不是特别亲密那种,邓荣信是第一个对她特别特别特别体贴的人,她渴望这种关怀,更怕失去这样的关怀。
人一旦有了怕失去的东西,那么就会反被它掌控,如果没有强烈的刺激,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无形中变成了什么样子。
怨过父母,但从来没有不爱父母,也知道父母特别爱她。
因此,当住着父亲的房子,利用母亲的关系,让生活事业都变得美满的丈夫,居然不知感恩,不但动手打老丈人,还拿她当年的不懂事来刺激她爸,受到双重刺激,下意识朝他脸上摔凳子。
解气的一刻,一切就都清晰了。
再加上后来有机会出差,珠市之行,让她有重来再来的机会,她珍惜自己的天赋,珍惜这次天大的机会,每天都生活得很充实快乐。
她手里其实捏着邓荣信在银行的把柄,这也是当初他同意离婚的原因,有了这把柄,他就绝对不敢来打扰她。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白露珠拎起包,“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打电话到家门口,请人通知你妈一声,让他们都住过来都行,厂里房间多。”
“好,谢谢小白。”
将人都召回来后,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去处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露珠心里一直装着这句话。
既然选中了人,就放手让他们去做,虽然防备心不能少,但也不能像有疑心病一样,整天在公司盯着员工,凡事势必亲为,累垮了自己身体,还给员工带来巨大压力。
走到厂子门口,贺祺深正坐在摩托车上,与门卫聊着天,看到她出来后,连忙坐直身体,招了招手。
白露珠笑着快步往外走,才刚出厂门,边上就冲过来两个贼头贼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