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大多中国人,都有一生要去一趟承天门看升旗的执念,还记得上辈子曾经在圳市一个县城看到的一幕。
照相馆老板用了一张承天门背景制成的广告牌,放在照相馆门口,十块钱拍一张照片,很多老人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甘愿掏钱去拍一张站在承天门前的照片。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假的,但仍然排起了长龙,因为知道去不成首都,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作为慰藉,算是了全此生夙愿。
而能够去承天门表演,更是所有学艺人梦寐以求的最高愿望,最高荣誉,她当然不例外。
沉默许久许久,脑海里闪过女儿含恨的眼神,离家出走决绝的背影,白露珠舌苔泛苦,闭上眼睛遮住微湿的瞳孔。
再次抬头时,眼里恢复一片沉静,果断道:“感谢两位领导对我的心意与支持,我还是决定在六月结婚。”
张云无法理解,“露珠,只不过迟三四个月罢了,不是迟三四年,你为什么……”
话说一半,被庄芙蓉抬手打断,“露珠,你虽然年龄不大,却是团里最稳的孩子,既然决定好了,我们便不再劝你。”
对于最喜欢的团员,庄芙蓉非常了解她的性格,去承天门表演意味着什么,也不用多说,谁都知道是什么意义,白露珠表现出纠结为难,最终却仍然选择婚姻,必然是有不可告诉外人的缘由。
“谢谢团长。”
回到宿舍,白露珠和衣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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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
课程结婚后,海伦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热牛奶,递给白露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你明天休息一天,不用过来了。”
白露珠端着牛奶喝了一口,坐在凳子上摇了摇头,“不用,谢谢。”
“那就是有什么事了?”海伦不依不饶问着,又让服务员去端来糕点蛋糕。
“昨天晚上没怎么睡,所以今天状态不太行。”白露珠笑了笑,“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海伦非常喜欢与白露珠相处,这几天已经越来越期待晚上到来,上课一小时,是她目前最为放松,难得能喘口气的时间。
多年身在混乱的环境中,腹背都要遮挡得严严实实,不放心任何人,也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白露珠对她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什么行为,都不需要刻意伪装,让她很享受这种舒服的状态。
“帮我留意一个叫梁春语的女人。”白露珠手里没有照片,只能靠语言形容,“三十多岁,凤眼长头发,来自圳市津沙县,三天以前是津沙文工团的团长,最近在谈雪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