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陆珩礼走近,温芜在他说话之前伸出手去接文件。
那端的人没松手,她抬眸,声音里含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这是我的东西。”
“你是盛景的员工。”
温芜心里更难受了,松手的同时站了起来,一副打算离开的架势。
结果才刚起身,就被拿着文件的男人单手按坐了回去。
温芜蓦地抬眸,咬唇道:“东西我不要了,反正都是盛景的东西,你松手,我要回……”
男人俯身,温热的吻落在她眼角。
温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将她圈在椅子与他之间,微微俯下身,大掌抚在她脑袋上,清列的嗓音里隐隐透出几分无奈:“是盛景的东西,但盛景却是你的东西。”
温芜想要离他远一点,身后却是椅背,避无可避,索性开口:“你刚刚自己说我只是盛景的员工,现在又拿这些话来搪塞我。”
“……生气了?”
温芜没吭声,看都没看他一眼。
“饭菜都凉了。”他注视着她冷淡俏美的小脸,难得会和他生闷气,有些好笑道:“我的未婚妻大人,我说你是盛景的员工,‘只是’二字倒是未免冤枉。”
温芜顿了顿,说:“饭菜凉了可以热。”
“二次利用影响效果。”
“那别吃了。”
陆珩礼把文件放到桌上,指尖翻到了刚刚的那一页:“在哪段来着?”
温芜想起身,被他按住了肩膀。
“第二段?”
“……”
“这单词很少见,金融贸易里的专用名词,大学就算再辅修几门都未必能碰上,你不认识很正常。”他语气稍顿,视线落在她白净的脸上:“要不我们还是先吃个饭?”
温芜推了他一把:“你离我远点。”
陆珩礼眼里的笑意愈深,大手撑在她背后的椅子上,越发逼近:“我的未婚妻她不肯留下来,下次同处一个屋檐下不知道得猴年马月,珍惜为上。”
温芜看着他:“……”
…
吃完饭后,温芜还是跟着他去了书房,怀里抱着文件。
她前脚才进去,就发现身后的陆珩礼在关书房的门,顿时怔住:“你关门做什么?”
“太冷。”
温芜信他才怪,这里哪来的风。
陆珩礼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书案上,指尖轻敲了桌面两下,朝她示意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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