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子是打仗死的,是以他和父亲从未主动在青葙跟前提起过这些话。
他以为青葙必定不同意,没成想却见她微微一笑,然后轻叹一声,对他道:
“阿风,你长大了。”
檀风一愣,随即眼眶发热,“阿姐。”
青葙拍去他肩头的落叶,随后道:“去把福伯叫回家,咱们一块吃饭。”
檀风点头,风一样地跑远。
青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初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头矮矮的小孩子,如今,竟也长这样大了。
……
第二日,青葙见了李建深,将事情给他说了,李建深没有异议,只道:
“他是个好苗子,放心。”
这便是同意檀风跟着他了。
青葙点点头,从李建深身边站起来,不知从何处弄出些画纸、画笔来。
李建深一见这些,眉间便猛地一跳,唇角微抿,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到底没有张口。
青葙将一应东西在案上摆好,回首瞧见他的神情,便知他多想,走过去,捧着他的脸,迫使他微仰头瞧自己。
“雀奴。”
“嗯?”
她轻啄他的唇,“给我画幅画像吧,路上带着瞧。”
李建深眼睫一颤,似乎未料到她说的是这个,一时间忘了动作。
他坐着,青葙站在他两腿之间,低头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他忽然像是读懂了她眼中的情绪,猛地单手压着她的颈子去吻她,另一只落在她后背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他的不安,她全都知道。
李建深眼下微热,手上用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
片刻之后,那铺天盖地的狂吻渐渐减弱,变成淋漓亲密的舔舐。
青葙十分配合地伸手缠着他,浅绿的发带随着动作飘动,上头的铃铛丁玲作响。
原本要进来奉茶的冯宜听见声响,立即停在帐外,转身挥挥手,将守在外头的一干人等全都赶走。
不知过了多久,那铃铛声终于停下。
帐内,青葙整个身子被禁锢在李建深手臂里,待回过神来,捧着他的脸开口:
“画得像一点。”
李建深仰首,微蹭她的唇瓣,说:
“好。”
青葙坐在褥子上,看着李建深执起画笔,右手露出的些许肌肤上,那蜿蜒的伤疤依旧如此醒目。
她张了张口,道:“殿下,带上周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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