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和低着眼,淡声道:“你未来婆婆身体不好,我以前学了点按摩的手法。”
听到他的称呼,俞乜笑了一声,“难怪这么熟练。”
沈屿和没搭腔,继续揉着。
俞乜侧过头,看了眼任霖轩射击的姿势,倒是好奇看他:“你枪法和谁学的?”
沈屿和抬起下巴,“有朋友读的警校,以前和他好奇学了点。”
闻言,俞乜懂了,“难怪你枪法这么准,原来偷学过。”
沈屿和嗯了一声,“一般。”
“......”
见他还故意谦虚,俞乜反手就打了他的手,“上次还想故意算计我?”
沈屿和捉住她的手指,收拢在掌心,无声握紧,“赌注不是经过你同意了?”
“我同意。”俞乜眯眼,悠悠道:“但那是你的第一步吧?”
被她提出,沈屿和神色平静,似是无谓,“有什么差别?”
“......”俞乜被气笑,懒得理他,“我们去后面坐。”
射击馆后侧有休息区,不过离射击台有些远,但算是远观。
俞乜带着人坐在座椅内,转头继续看着任霖轩射击。
场内枪声阵阵,一下又一下的连接响起,确实有解压的感觉在。
俞乜对这儿很熟悉,熟悉到依旧能回想起当时那段复健的记忆。
艰难又漫长。
却没有一丝希望。
俞乜盯着前边的射击台,目光有些淡。
感受到她的情绪,沈屿和侧头盯着她,轻唤:“俞乜。”
听着这声,俞乜眸子一眨,回神看他,“嗯,怎么了?”
沈屿和看着她,指腹轻摩挲着她的掌心,随后将那时没有对她说的话,在此刻亲自确认问:“疼吗?”
“......”
俞乜指尖一顿,盯着他,没说话。
沈屿和也没有开口,只是无声与她对视着。
而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掌心与她贴合,温热的温度透着皮肤,渗透到神经,探入胸腔内。
疼吗?
这几年,疼吗?
俞乜抿了下唇,轻轻地扬起嘴角说:“不疼。”
闻言,沈屿和看着她,抬手轻抚过她的眼尾,继续问:“俞乜,疼不疼?”
相同问题。
伴随着他轻柔的动作,却带着极重的力道袭来。
一瞬间,将她维持的假面轻而易举地揭开。
俞乜嗓音发涩,张了下嘴想说话,却完全艰难。
疼吗?
从医院醒来后,她听到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
却没有人会问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