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什么尖锐划过,割着了他的耳朵。
刺骨微痛。
男人捂着耳朵,看着女人走到自己面前,声音有些颤,“你疯了!你这是杀人!我要报警!”
闻言,俞乜抬眉,没说话,看了眼脚边飞落过来的酒杯碎片,弯腰捡起一块。
“你干什么?”男人看着她手里的碎片,眼眸一惊。
俞乜反手捏起碎片,换了个尖锐的角度,垂眸看他,吐出两个字:“杀人。”
话音落下,她捏着碎片朝他那双眼睛刺去。
她的动作比言语更快,男人根本没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个尖锐的玻璃碎片就像被放大了好几倍在他眼前,直直刺来。
男人下意识紧闭上眼。
同时,被阿昭急急忙忙叫来的刘意妃,瞧见这一幕,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喊了声:“俞乜!”
被她动作扯过,俞乜手一偏,碎片划过了他的侧脸。
男人瞬时痛苦的睁开眼,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感受到了湿润的触觉,他拿下手看着掌心的暗红,猛地叫了一声。
刘意妃看着他的侧脸上的划痕已经冒出了些血珠,还缓缓往下流。
俞乜扫了眼自己手里酒杯碎片上也沾染上了他的血,嫌弃般的随手把碎片扔在男人身上,居高临下的看人,目光冷淡如冰,似是毫无不在意眼前的残局,语气散漫。
“杯钱不用给了,拿去当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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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生事在酒吧不算稀奇的,但这单方面虐杀的局面,还是被一个看着柔弱的女子虐,还真是第一次见。
大厅不知道发生事件原因的客人们,一开始看到俞乜的时候,以为是因为感情纠葛,什么二男争一女的是正常的事。
但等到阿昭过来一一解释道歉后,明白过来单纯是这男活该,难怪会被打。
他们也都理解了,但之后莫名又想起俞乜刚刚那飒爽狠劲,不免觉得女人狠起来还真没男人什么事。
当然,也挺帅的。
就是有点出乎意料。
刘意妃不觉得出乎意料,而是觉得心累。
“你拿酒杯也就算了,干嘛砸人家?如果砸到了后脑勺,你好歹也是学医的,能不知道砸到大脑的危险?”
刘意妃带着人到酒吧楼上,开口教育人。
俞乜坐在沙发内,闭着眼反驳:“我不是没砸?”
“?你没砸你还觉得光荣了?”刘意妃声音不自觉上扬,“你就是故意不砸,觉得这样就便宜他了是不是?”
“没有。”俞乜懒懒道:“我怕我一砸弄他个半身不遂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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