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某人:“没错,所以我艰难的打破了我的规律生活,来找你商谈一些要事。”
哈镶挑眉:“呦,那我可得认真听听了!”
傅乾:“嗯,你竖起耳朵来,好好听着。”
哈镶丢下铲子,随手在围裙上抹两下土,揪住自己两只耳朵,“竖了,你快说。”
他这一系列动作,傅乾看得皱眉,一脸的嫌弃,“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哈镶翻个大白眼给他,“我早就变回来了!我就喜欢邋遢,咋地?”
这家伙矫情的要死,之前上学每天纸巾湿巾带的齐齐的。犹记得那是第一次约架,那时候他们俩还没有特别熟,去的时候他挎了个双肩包,他当时以为包里装的绝对是武器。
这家伙说不是武器,等打完了,他知道了,这人拉开包取出一沓湿巾,自己开始擦手,还问他们要不要……差点把对面那帮人气死。
这只是个开始,相处久了哈镶就发现这人是真的矫情,那破床走哪带哪就罢了,吃饭得定时,睡觉得定时,菜谱要营养均衡……生活品质奇高无比!
不过一起的几个兄弟倒是被带的都挺规律的,也都爱干净起来了,打完架先擦擦手。那简直是圈里不良少年中的一朵闪闪发亮的奇葩!
听他堂妹说到学校现在还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你想什么呢?又在说我坏话?”
哈镶一本正经点头:“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很多坏话可以说。”
傅乾不以为意笑笑,“我最多算坏话,你的傻叉事那可就一箩筐了。”
哈镶微微停顿,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一直认为,这都怪他姓哈,听说名字能无形中影响一个人。没错,就是这样。
“你找我干啥啊?明天就三十大寿,不好好在家回味你的最后一天以2打头的岁月?”
进了屋,傅乾习惯性的直奔冰箱,“草莓呢?”
哈镶耸耸肩,“学姐他老公带着闺女过来借酱油,给他们了。就是那个奇奇怪怪小女儿。”
那天傅乾和他讨论过,没看出什么。
“对了阿乾,你邀请学姐他们家了没?”
没有草莓傅乾有点不开心,重重倒到沙发上。
“当然没,白家不够格,我的生日宴,不是谁都能来的。”
哈镶挑了下眉,在一边坐下,没有说话。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了解,他这损友在外面看着贵公子似的得体有礼,相处舒适,并不显得高傲,其实骨子里比他们几个都更自恃甚高,只是聪明人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本,哈镶至今被他影响最深刻的一点是,当年他是很聪明的类型,学习对他来说很简单,13岁那年家里重心转移刚搬来这座城市,暂时先给他安排在了一个初三班,打算等年后拿了毕业证就直接跳级读高三。
他发现同桌比他还小一岁,并且他虽然不写作业,还领着人打架,但已经在读资本论之类的书了,根本就不是学渣。
他问为什么不跳级?对方单肩挎起背包,很随意的说,要感受并享受每一个不同的阶段,跳过会留下遗憾。要去打架了,问他去不去?
……然后,他就跟着走上一条狂野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