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风:……
他尴尬抠地,赶紧抱起小闺女,和对方父母歉意说了句不好意思,抱起闺女逃之夭夭。
夕夕反应过来已经出来了,她茫然:“爸爸,夕夕还没有看完那个姐姐答应呢。”
白青风保持微笑。
“宝贝闺女,你俩怎么能在人家求婚的时候说上坟呢??”
夕夕眨眨眼睛:“夕夕没有说呀,是刚刚那个男孩子说的呀。”
好吧。
“那宝贝你怎么能说人家要挂了呢?”
夕夕给他掰扯逻辑:“上坟就等于挂了,挂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夕夕以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所以他挂了呀,有什么不对嘛?”
白青风:……好像还挺有逻辑哦?
这严丝合缝的逻辑,白青风感叹完解释:“闺女啊,挂了呢,就是永远见不到了!你和那个小男孩还是可能会见到的,毕竟他没死。”
说完看着夕夕迷茫的大眼睛,白青风微顿,闺女一定觉得他说了一堆狗屁。
“啊,宝贝啊,万一有天还能意外见到呢,所以这不叫挂哦。”白青风想解释身体机能丧失啥的,但小闺女肯定又要刨根问底,问的他哽咽。
还是等以后老师教叭。
夕夕懂了,点点头。
“好嘞,那咱去吃面喽!”
两人正走着,白青风手机响了,夕夕坐在他一只手臂上抱着他脖子,白青风另一只手单手接电话。
“老黄啊,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白大师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我一个朋友想看看吗?暂时不用看了,他儿子割腕了,刚抢救回来,等之后再说吧。”
白青风愣了一秒,“……哦,那行,那完了再说吧。”
挂了电话,白青风有些唏嘘。
他十三岁和师父第一次出岛,到如今也十三年了,这些年四处走,见过许多风景也见过许多人,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流过,越发体会到红尘俗世的无常与苦乐。
唯有自渡啊。
夕夕没听到电话,但察觉到了白青风刚刚的变化,“爸爸,怎么了嘛?”
白青风嘟起嘴巴:“闺女啵啵~”
夕夕啵啵。
白青风笑笑,又用力亲亲她小脸蛋,“宝贝,你觉得什么最重要呢?”
夕夕歪头想想:“开心!”
“哈哈哈哈,”白青风笑起来,“不愧是父女,咱俩观点一样。”
“走喽,去吃碗快乐的面!”
……
中午时分,面馆里人有点多,这家徐三娘面馆据说已经开在这里四十多年了,老字号,又实惠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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