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顺利是受了她多少照顾,秦覃心里明镜似的,“回头我请你和琳姨吃饭。”
“就这话我爱听。记得到时候带两个漂亮弟弟,两个啊。”
她爽朗地大笑,“你是没得搞了,剩下的我俩起码得一人一个。”
秦覃嘴上没说,但其实跟她相处得挺愉快。欲望都写在脸上的人,沟通起来简单粗暴效率很高。
剩下的就是等开工了。
C市今年雪天格外连绵,从除夕夜下到初五。他每天都拍照发朋友圈,馋得文颂每天都要喊一遍,“我好想回去!”
今年的亲戚不知道怎么回事,格外难打发。每天一睁开眼,楼上楼下就有小孩在跑来跑去的玩。他从除夕夜开始被骚扰,到初五这天已经快到极限了。
“今天还发生了一件很丢脸的事。”
他用日记开头般的口吻,向秦覃诉说悲惨经历,“我一个舅妈家的小孩……他才刚上高中就一米八了!楼梯上面对面遇到他,哇,遮天蔽日的,吓得我差点没踩稳台阶摔下去。”
秦覃差点被他的形容词逗乐,“怎么那么怕他?”
“他抬了一下胳膊,差点碰到我。”
“……”
对面好像在沉默。文颂立时感到后悔,不该事无巨细,连这种尴尬场面都毫无保留地交代个没完,停顿后沮丧地低声说,“我以为他要打我……我也不想这么胆小的。”
再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秦覃大概也觉得有一个这样胆小的男朋友很丢脸吧。
“没关系。”
秦覃却说,“我刚刚用意念帮你打回来了,他哭得遮天蔽日的。”
“……”
原来你不说话的时候就在想这种东西吗。
文颂又扑哧一声笑了,“好怪啊你。”
这形容好久没听过了。秦覃有些怀念,顺手切到微博小号看了一眼,这时候才发现他在海边的留言。
好好生活,珍惜每一天。说得有模有样的。
然而正在耳边抱怨时间过得太慢的人也是他,“要是今天就是初七就好了。我好想快点见到你。”
今天尤其想。整个晚上,他重复最多的一句就是这个。
他还是头一回待在自己家里还觉得度日如年,又不好开口提前离开——已经说过是初七返校了,为什么就急这一天?无论找什么理由都显得很奇怪。
秦覃若有所思,但也没多说什么,和平常一样哄他睡觉。
隔天上午,蓝岚忽然过来串门了。
文争鸣也在,他嘴甜得不行,大包小包拎了好些礼物说来拜年的。待了没几分钟就暴露出真实目的,说跟文颂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同学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