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负责叨叨的人不愿意解决。
对秦覃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压根不知道问题到底是什么,“从上次回日本之后就不怎么理我了。”
宋青冉那个人,最多也就能忍得住三天不发微信打电话,但上次回去后过了一周都没动静。他察觉到异常就去问了,但没什么用。问就是“没事”,只说最近课题忙事多没空聊天。
秦覃知道他在较劲,但原因是什么,不明白也问不出来,只能等着他自己像从前一样气消了再自己过来吐槽。
通常不会这么久的。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回日本之后啊……”
文颂揉了揉鼻尖,帮他分析,“你们上次分开时发生什么事了吗?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机场。”
“我没有送他去机场。”
秦覃依言回想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应该是在段医生的咨询室外。
文颂于是听他讲述了是如何把人家留在电梯里,自己冷酷无情地转身消失:“是我我也气好吗!”
“但他知道我当时在郁期,况且……”
这么说起来像是找理由。秦覃自觉心虚,惭愧道,“我不是第一次对他干这种事了。他之前没有因为这个生气过。”
“第几次都不行,友情是需要细心呵护的。”
文颂煞有其事地教育,“你可以主动跟他道个歉先,回头再请他好吃的当赔礼。”
“宋师兄本来就很关心你。只要你好好表现,应该也不会跟你计较了。”
秦覃稍加沉默,不置可否。
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没有像文颂一样细腻地想过,但总觉得认识这么久的朋友了,还要搞这么麻烦的路数有点奇怪。又不是谈恋爱。
“那等宋青冉下次回来,你再跟我一起去见?”
“我不去。”
文颂想也没想就拒绝,“拉上我干什么……是你把人惹生气了,自己去哄。”
他看得出宋青冉很在意秦覃,甚至还品出点别的味儿来。夜店里见过点烟的那一幕,远远望去交颈相拥的侧影还印在他脑海里。心里有点别扭。
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漫画翻太多的后遗症,腐眼看人基。
秦覃也不勉强,只好自己看着办。
上完这两节课,两人移动去金融楼,认得秦覃的人就更多了。
他一向独来独往,文颂走在他身边,甚至比他本人更显眼。
同宿舍的两个师兄也在这节课上。文颂的姓名乃至年级专业都不用费劲去查就飞速传开,在出声或不出声的聊天里持续扩散。
当事人暂时不知情,知道了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找个位置坐下,看微信消息,“待会儿不跟你一起吃晚饭啦,格格说晚上去体育馆打羽毛球。”
“郑西阁?”
“嗯。”
秦覃想起当日在宠物医院里那一声欢欣惊喜的“小颂”。
怎么现在的新生连名字都不好好叫了。
“我也会打羽毛球。”
不知怎么,他说了这样一句,说出口后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恨不得凭意念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