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写新歌的兴致,陈老板自然十分支持,还邀他在自己的酒吧里首演。
酒吧里乐队位置常年空缺,宋青冉也不回来,秦覃便只写了吉他和贝斯的伴奏,想着以后要教了文颂弹钢琴,还能给乐队里补个键盘手。
首演下午在酒吧跟徐加排练,他提前向徐加嘱托,来时顺便把那两把透明的长柄伞也带过来。
又是个阴雨天,徐加来时还用了一段路,到酒吧后打趣,“我原本还想说你小气,落了把伞在我店里都还要催着给你还回来。现在却得说声‘幸亏’了。”
普通雨伞而已,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本来落在那儿让大家留着用也没什么,秦覃说,“这把不行。”
文颂说喜欢。
排了一个下午,眼看时近黄昏,他才给文颂打电话问在哪。
文颂躲在课桌底下,声音压得很低,“我还没有下课。”
“班主任的课?”
“那倒不是,我选修了《天体物理》。怎么了?”
“晚上小陈老板这,我有演出。”
秦覃故意没说是新歌首演,想试试他到时候能不能听得出,“什么时候过来?”
文颂说,“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这毛病秦覃也一早就发现了。想约他只能用请的,不去接他就不会来,没有人陪着他就不出门。小少爷的做派。
“你不会是不敢一个人来吧?”
“开什么玩笑。”
文颂克制着音量,离恼羞成怒就差那么一丁点,“我是不想旷课!选修课也不行。”
“明白了。”秦覃稍逗一句见好就收,“安心上课吧好学生,我去接你。”
“那待会儿去南门门口见。”
文颂挂了电话刚从桌子底下冒出头来,手机又开始震动,不得已又缩着身子钻回去,撞到椅子还闪了下腰,“……柚柚?”
腰疼。早知道就直接出去走廊里接了,“我还在上课,出什么事了吗?”
他们断断续续在不同场合见过几次,但关系也没有好到没有招呼就直接打电话的程度——通常大家都会先发微信探路的。
一上来就直接打电话,只能理解成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了。
“那……那你,你什么时候下课?”对面的姑娘声音听起来魂不守舍,“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等你下课了,我们能不能见一面?见面说。”
还能等,好像又不是很紧急的事了。文颂猜不着她想说什么,听语气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人在学校吗?”
“嗯,我在宿舍里。”
“那你去南门等我吧。”
文颂说,“我马上就下课了,待会儿去南门口找你。”
会是什么事电话里都说不清,非要见面才行?他有点好奇,反正要等秦覃,顺路听听也不是不行,帮不帮得上忙到时候再说。
天色稍晚,秦覃到南门时,远远就能看到他跟一位俏丽的姑娘并肩坐在长椅上交谈。
走进了看,还是个眼熟的姑娘。秦覃眼熟的姑娘不多,脑海中做个排除法就把她想了起来,是文颂社团里认识的朋友。夜店里也见过一面。
关系应该不错,他在混音台上看到过她和文颂一起跳舞。
可能是遇上了在这儿聊两句。秦覃没什么多想,走近了刚开口要叫他。
那姑娘腾地一下站起来,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