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挺可爱的。秦覃回了句早点睡觉,心想明天上课还得戴隐形眼镜,那可不会比摘掉更简单,到时候说不定又要哭丧着脸发微信问他怎么办。
明天一整天,他只有下午的两节选修课要上,原本是打算翘掉去找文颂吃晚饭的。
但文颂有别的安排了。本来应该跟他在湖边吹着风吃小吃,却要去参加社团的无聊聚会。
多出的时间居然不知道干什么,他便又从拍摄邀约里拣出个小项目,用来消磨明天。
这晚大家乘兴而来,折腾到后半夜才尽兴归去。他只睡了三四个小时,隔天一大早,文颂果然发来微信。叮叮咚咚好几条,还挺着急。
不出所料,大早上起来折腾隐形眼镜,二十分钟都没戴进去,问他记不记得那个店员是怎么一下就弄好的,还要他描述一下那个动作。
描述有什么用。
秦覃看笑了,问他自己能不能出门,让他避着人和车慢点到教室去。
今天思修课排在早课第一节 ,再在家里折腾就要迟到了。文颂带着隐形眼镜先赶到教室,趁还没上课对着手机继续尝试。
路上倒是没什么,但没有眼镜是看不清黑板的。秦覃过来时,他正眼泪汪汪地对着指尖上薄薄的镜片生闷气。
“明明昨天那个姐姐就戴得很轻松。”
“是因为她戴得很熟练。”秦覃重新打开一盒,捏起他的下巴,“别动。”
文颂僵着姿势不敢乱动,噙着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球上有淡红色的血丝,“我试了好久了,戳得眼睛疼。”
秦覃看了几秒,忽然又把镜片放回小盒子里,“我下不去手。”
“……”
那这课可怎么上。
下午还有专业课,难道要去坐第一排?文颂向来是在最后一排默默学习和摸鱼的那种学生,就不爱去老师眼皮底下待着。
正纠结时,后门有人进来,跟他打招呼:
“文颂!早啊。”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秦覃起初背对着门口,一回头,郑西阁的表情稍微僵硬,但还是保持着笑,礼貌招呼,“师兄好。”
“早。”文颂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师兄?”
“嗨呀……秦师兄嘛。”郑西阁语气莫名,“很有名的。”
他走近了,坐在文颂另一边,看到桌上的隐形眼镜,“戴这个?要我帮忙吗。”
同样是被近视困扰的人,他戴隐形眼镜的经验比文颂丰富多了,上手动作也很熟练,“我都是偶尔有活动才戴,显得帅一点嘛。平时在学校没事还是戴框架,方便。”
文颂被他按住后脑勺,紧张地睁大眼睛,“我是不小心把旧眼镜弄丢了……新的还没做好。”
自己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闭眼。郑西阁动作很快,趁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麻利地一贴,凉凉的镜片已经覆在眼球上,“……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