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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说亲?(剧情,微虐) Ⅰzℎansℎu.⒞oℳ(1 / 2)

“小玲儿,你看我绣的这只小老虎,好看吗?”

刘玉玲给她绕着线,瞧着她绣花,这位小夫人绣花可是巧得很,一开始连针线都不知道怎么穿,没想到上手极快,一针一线,有板有眼。

只是她的手腕像是有什么旧疾,绣一会儿就开始抖。

偏她自己不在意,还要装作无事一样,和自己说话。

那只手真娇嫩啊,细白细白的,葱白一样,叫人挪不开眼。

“小夫人·····”小玲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整个李府,就小夫人拿自己当姐妹一样的照顾,好吃好喝的,什么体己话都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怎么哭了呀,谁欺负我们小玲儿了,快和我说说。”

“小夫人,我就是气不过,你这都快生了,怎么他们还给叁公子说亲啊,都这个时候了······”

敖庚一时没回过神来:“·····给谁说亲?”

哪吒休沐叁日,今天早上才出的门,她亲手给他系了披风,像往常一样,他的手将她搂了,在脸上亲了又亲,不让她送出门去:“外面风大,乖乖在家里等我。”pǒ⑱мǒ.Ⓒǒm(po18mo.com)

她怔怔地往外看,窗户开了个小缝,外面积雪还很厚,哪吒陪她堆的雪人还没化,上面戴着一个可爱的红色的帽子,里面藏着一块小竹牌,哪吒给她刻了名字,她和他的名字。

风从窗缝里漏进来,心也被豁开了个口子,敖庚眼睛一眨不眨,眼泪就落了下来。

旁边小玲儿哭得比她还凶:“小夫人,你可别难受伤了身子,我听说婚期定在叁月里,那不是小花儿出生的时候吗?这也太欺负人了···”

“是给叁哥哥纳妾吗?”敖庚偏过头来问她。

“···是给叁公子娶亲,是,是正妻。”

敖庚好像没能理解这句话,又问她:“正妻?那我呢?”

小玲儿的嘴张了张:“······小夫人。”

敖庚用手抓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钝痛让她有点恍惚,呼吸中带着腥气,手上一热,她低头看到一抹鲜红,她愣愣地去抹了一把,葱白一样的手上血迹斑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玲儿连忙捧了帕子给她捂着鼻子,急得直跺脚:“小夫人,你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这事你和叁公子说说,也许还有的转圜······“

敖庚茫茫然地盯着手上的血,头像被人杵了一棍子。她扶着桌子起了身,似乎想往外走两步,然后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等她再醒过来,床边多了一个巫辞。

敖庚孕期基本都是他打理的,每天都要诊脉,吃什么喝什么也要听他的,与这个滑头爱酒的军医,已是十分相熟。

她做了很多混乱的梦,梦里她悲痛万分,此刻醒来却已经不记得什么了,只是那种绝望的心情让人胸口发闷,鬓边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小玲儿用帕子给她擦拭,红着眼睛:“您可算醒了,奴婢要被您吓死了。”

小玲儿看起来实在是懊恼,万一自己有个叁长两短,她的命都别要了。

敖庚见着眼前只有他们两人,便知道先前听的话不是做梦。不然她晕过去,这事怎么也得秉了殷夫人过来瞧她。

“你也知道了?”她问巫辞。

巫辞收了针,脸上没什么神色:“是,叁书六礼,明媒正娶,只差亲迎。”

敖庚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我呢?”

她的目光太逼人,叫人不敢回视。巫辞低着头将针放回药箱,她此番情绪大恸,推针过血才转醒,可见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李府是用了什么法术,能让人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那只手上还带着血:“我算什么?”

“你是哪吒的妾。”

敖庚的眉皱了起来,她蹙着眉的认真看着你的样子,实在太迷惑人,让人一股脑地说完了:“我第一回见你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哪吒,你恨他,你想让他死,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那种,奇了怪了,我第二回见你,你叫他叁哥哥,眼睛黏在他身上了。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了,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是谁?”

说完了巫辞起了身,他妈的真完蛋,脑子被驴踢了,什么掉脑袋的话他夜敢说,他可真行,不要命了,哪吒那混蛋玩意儿回来一只手就能按死他。别说还有金吒,金吒能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跑路了,现在就走。

那只手还是扯着他的袖子,他狠不下心来推开,弯着腰没走成。

敖庚的眼泪啪嗒落了下来,她茫然地拉着巫辞:“我怎么可能是妾呢?”

小玲儿在旁边都吓傻了。

这可比她在李府听到的所有的消息都要惊人。

她她她还没准备好直面这种戏码。

往日里被敖庚忽略的蛛丝马迹,一个个的冒出来。

比如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虽然说是之前得了一场重病,可也没人帮她找回记忆。比如他们都叫她小夫人,不是因为哪吒最小,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妾。比如哪吒从来没带她回过家,她家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