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杳今天偏偏说他人之不敢想,挑破所有华国学维数的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心思,会不会,他们华国今年真的能赢呢?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升起了点点期盼。
包括去年国家队的谢承阳,他脸上没有了迷人的笑容,神情严肃。因为他经历过,他知道,这太难了。
“好大的口气,”刘教练笑她不自量力,“第二轮输的时候别哭!”
“我哭什么?我等着得金奖那天再喜极而泣呢。”温杳嘴上说泣,但语气冷淡到了极致。
“刘教练,该上课了吧?”狄教练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制止住刘教练下一句的破口而出的怒骂,冷脸提醒道。
刘教练深深回吸了一口气,到底给狄教练个面子。
“上课。”
课前温杳和刘教练的争执后,居然在连续多日集训疲惫得有些麻木的男生们心中,敲响了回荡不绝的钟声,刺激得他们精神一震,奋发投入学习。
刘教练讲完最后一个题型,在黑板上写道例题,小缝眼睛环顾教室一周。
“叫位同学上来做这题,呃……就谢承阳,之前一队的队长。”
谢承阳却一动不动,还十分不配合地往椅背后靠,只脸上笑容灿烂。
“谢承阳?”刘教练又叫一遍,有些生气了。
“教练,我觉得让六队队长温杳上去写比较好。”谢承阳两手一摊说。
这话一出,连温杳都惊讶地侧过头,他什么意思?
刘教练问出了温杳心里的话,“你什么意思?”他怀疑谢承阳就是故意挑事。
谢承阳无辜,“组合题是温杳的强项,她上去写比较好,这就是我的意思。”
“不用她,”刘教练想也不想地说,转头看到低头计算的人,精光一闪,“来,方文上来。”
方文礼貌点头,听话起立到黑板前,不多时便逻辑清晰地解出了答案。
刘教练得意极了,夸张地拍方文的肩膀,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思路非常清晰,大家要向方文学习!”他转而对方文说话,眼睛始终看着底下的温杳,“方文啊,你第二轮是赢定了,但还是不能有半点松懈,知道吗?”
方文恍若听不出他话中的话,只尊敬地点头答,“好的教练,我知道了。”
他转身回座位时,与后方撑着下巴端详他的温杳相对。方文笑意吟吟,眼尾荡起几丝浅浅的纹路,望着温杳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友好。
方文这人,可真行哪!温杳收回目光。
这样紧锣密鼓地训练了两天后,周四午间,温杳和梁深、温岭在活动中心的食堂吃完饭。
时已至深秋,温杳畏冷,早早裹上了夹薄绒的外套。甫一走出食堂,冷风嗖嗖刮过,直往衣领子里钻。食堂里的带出的热意瞬间被刮得半点不剩。
温杳夹紧腋下,手缩进袖子里,然后抬手捏紧衣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