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他躬身摊开一页,手指一点,“从这里开始。”
听着听着温杳却有些出神,他们现在的位置,她坐在地上低头看题,他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弯腰凑近,他的手从后面探向前。
温杳不经意侧目,看到落地窗映出他们的身影,那角度看上去,就像他从背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揽住了她。
“嘶……”感觉到额上被什么轻触,她被吓到瞬间回神。
“认真听。”穆厉庭从她额际移开笔,重新握好在稿纸上演算。
温杳顿了两秒说:“不然我们去里面吧,你这样挺累的。”
于是转移到书房内,穆厉庭让她坐在他的椅子上,另外搬来一张,坐在她的侧边。
可这回,温杳又出神了,穆厉庭的声音离她耳边好近,他的声线低沉磁性,听得人耳朵酥酥麻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穆厉庭不知何时停下了讲题,颇无奈的,“又走神了?”
“没、没有啊,”温杳坚决否认,“你继续。”
穆厉庭扫过她红透的耳朵,声音压低了几分,“你确定可以继续?不走神了?”
这下,绯红沿着耳朵像烧着了什么,唰地漫延到她瓷白的脸上,眼看着就要红到修长的脖子。
穆厉庭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发出愉悦的笑声。
温杳羞恼,“还讲不讲了?”
不愿惹这小姑娘生气,穆厉庭收起笑容,只眉眼仍浸染着浓浓笑意,继续给她讲题。
这一讲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温杳后来没再走神,穆厉庭不愧是曾经的国际金奖得主,条理清晰无所不能,再难的题目到他面前都能轻松解决。
温杳暗自感慨,她之前说是出题赢过他,但其实使计讨巧的成分多,要真论起来,那他们之间的差距可实在太大了。
她像一个海绵源源不断地汲取知识,直到穆厉庭注意到时间很晚,合上了题本。
温杳下巴搭在手背上正听得认真,因他的动作偏头抬眸,求知若渴的小脸上带着疑问神色。
“很晚了,明天再讲。”穆厉庭柔声说。
温杳意犹未尽地哦了一声,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穆厉庭瞥到她高抬起时,上衫随着动作向上扯了扯,露出一小截纤腰冰肌,嫩白得惊人。他眼底暗色不过翻滚一瞬,下一秒就克制地移开了目光。
他走出书房,温杳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半晌后她推开房门,碰上返回来的穆厉庭。他手中端着一杯牛奶,顶上还在冒热气,显然是刚刚离开去热好的。
“喝完再走。”穆厉庭说。
温杳应好,坐在沙发上等牛奶凉些了乖乖喝完,然后跟他告别。回到家以后,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