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再次浮现起她信上的那些字。
他不过是随手帮她撑了把伞,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孩放在心里那么久。在他家里的那几年里,她只敢站在一边偷偷地看着他,看到他跟女生走得很近,她会不高兴,却从不会说什么,还安慰自己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应该习惯并接受。离开杳城去蒲州后,她其实是彻底放弃他了,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会遇见他。她没有再喜欢过别人,却希望他能遇到喜欢的女孩,安稳幸福地过完一生。
他不能再想下去,但凡想一想心口就是一阵钝刀子割肉般的疼。
他从来都没有照顾好她。
他应该倾尽自己所有,让她往后的每一天都无忧无虑,让她不会再有任何消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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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都过去,江慕还是没有回来。
顾碎碎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休息了会儿,撑着精神起身继续刷题。
又过去大半个小时,江慕总算回来。她趿着拖鞋推门出去,跑到他身边:“哥,你回来啦。”
“怎么还不睡?”他换了鞋,把她抱起来,一路送到卧室里去,把她搁在床上:“不知道小孩不能熬夜?”
“我都不是小孩了。”她紧张兮兮地去检查他肩膀上的伤,警告他:“以后不可以再抱我!”
“怎么?”
“会伤到你的,养伤期间不可以用力!”
他蓦地笑了下,搂着她腰把她压在了床上,手心的温度开始变得热。
“哥哥还是有些力气的,”他在她唇上吻着,又吻她下巴,亲她脖子:“要试试吗?”
她不肯说话了,两只手不自觉地搂住他脖子。感觉腰间一紧,被他握着往床前拖了拖,脚上的拖鞋掉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脑后,气息灼热地亲她。
原本是不舍得碰她的,她还太小,想起码再等一年,等到她十九岁,多少比现在要好一些,让他没有那么多犯罪感,觉得已经可以了,不算是很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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