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把手机拿过来,眉头略蹙,把电话挂了。
他牵着她往外走,把沙发上的书包拿过来给她:“你先回屋看书,我有事出去一趟。”
顾碎碎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乖,”他在她发上揉了揉:“哥哥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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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座九十九层高的酒店顶楼,岑东被人恭恭敬敬请了进去。身后刻了浮雕的金色大门被人关上,岑东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坐在沙发上,因为怀里的美女不听话,而把枪拿出来抵住了美女脑门的张贵。
岑东几乎想落荒而逃,却没有能逃的地方。
那美女抱着头泣如雨下,跪在地上连声求饶。瘦得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的张贵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牙。
下一秒,他扣动扳机,打得美女脑浆子撒了一地。
岑东差点儿没跪下去,好不容易才撑住。
张贵转身看他,拿舌头扫了扫自己被大烟糟蹋了的一口牙,吩咐手下:“快请岑总坐下。”
立即有人请岑东在沙发里坐了下来。从外面另走过来一个人,拿了个黑色的袋子把地上的女人套起来抗走了,穿着女仆装的两个女人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擦洗血渍。
张贵抽一口烟,冲岑东说:“还没多谢岑总替兄弟们忙前忙后,帮了这么多忙。要没有您,我们哥几个还跟丧家之犬一样呢。”
岑东赶紧挤出个笑:“您说笑了,我也没做什么。最近几年我那边生意资金紧缺,周转不开,要不是您帮了一把,我那公司就垮了。这些事我一直都记着呢,一刻都不敢忘。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没有不答应的。”
张贵拿烟指了指他:“我就说岑总这个朋友值得交,不枉我在您手下当牛做马,孙子一样伺候了你一年。”
岑东吓得背后的衣裳被汗浸湿了一层。
张贵吐了几口烟,说:“岑总家千金从国外回来了吧,怎么没带过来让我看看,我可准备了个大红包还没给她呢。”
岑东更是脸都白了:“那丫头也就是回来看看我,很快就又走了。”
“这么着急干什么,”张贵一根烟抽完,挑了根新的拿出来,把里面一部分烟丝取出来,填了些别的进去:“听说贵千金最近跟江正易那个儿子走得很近。江正易这家伙命大得很啊,白白多活了这么多年,还养出了个比他都有出息的儿子。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岑东擦了擦额上的汗:“江慕,叫江慕。”
“对了,江慕,”张贵点上烟,刺鼻的味道重新萦绕整个室内:“我手下一半产业都是被他拿掉的,会变成现在这样四处躲藏,也全都是仰赖他。上次他一个人把我手底下十几个兄弟打得半死不活,还把一样东西抢走了,你听说过没有?岑总,你女儿眼光挺好啊,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您说笑了,那孩子就是平时比较贪玩,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挪不动道了。可往往都是三分钟热度而已,玩玩也就过去了。”
“哦,这样,”张贵抽了口烟:“那你就让她好好玩玩,什么时候玩够了告诉我一声,我再好好动手。毕竟是你的千金,你跟我这么多年交情了,这点儿面子我还是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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