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格目送她离开。
从她高中转学过来以后,蔡格就学会了演戏。让旁人误以为他对李柔也有意思,是他演了这么久戏的成果。
如今他已没办法从戏里抽身出去,他必须继续演下去,只有演下去,他才能这样时不时地见到她。
顾碎碎往教学楼走的路上感觉身体有点儿不对劲。她去了洗手间,发现果然来了例假。还好事先有垫卫生棉,不然就要把衣服弄脏了。
上了两节课,她的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小腹绞痛,有坠胀感,痛感一阵比一阵强烈。
她身体本就不好,基本每个月都会痛经,症状很严重,如果不吃药会活活疼晕过去。刚才她又喝了一杯冷饮,让她疼得更厉害起来。
她包里没带止痛药,只能熬到下课去药店买。她死死按住自己腹部,一步一步往药店的方向挪,额上一阵阵地发汗。
走到半路她实在撑不下去,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小腹刀绞一样得疼,让她感觉自己就要活生生疼死。
她无比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喝那杯冷饮,明明知道例假就快要来了。
校园里有人不停从她身边走过,可是并没有停下来问一问她怎么了。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冷漠并且会越来越冷漠。
多好。
她深呼吸几次,想试着站起来。只要再往前走三百米,她就能找到药店,吃上一颗止疼药了。
她的身体晃了晃,实在站不稳,就要往一边倒下去。
身后跑过来一人,把她的身体接住了。等看到她惨白的脸色,那人抄住她腿弯把她横抱起来:“怎么了?不舒服?”
她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来人是谁,却听得出他的声音,闻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哥,我肚子疼,”她艰难地说:“我要吃止疼药……”
“好。”江慕把她抱去最近的一家药店,买了止疼药给她吃,又带她去医院输液。
医生询问了她几句,说:“小姑娘宫寒很严重啊,我给你拿点儿中药,你回去直接冲泡着喝,先坚持喝上三个月看看效果,到时候再来医院检查。要是恢复得好,以后就不会疼得这么严重了。”
顾碎碎也曾经调理过,可她往往喝了两三次中药就喝不下了,味道实在太苦。见医生又要给她开中药,她想拒绝,不想浪费这些钱。可有江慕在一边,她怕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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