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下,突然伸手把她眼睛捂住了。
“别这么看我,”他的声音又磁又哑:“再看,我就要亲你了。”
她眼睫颤了颤,在他手心扫出痒意。因为眼前的黑暗,她对他的靠近变得更敏感,觉得他的呼吸就拂在她脸上。
他把她抵在门边压着,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两人心跳贴近,距离被压缩得薄。
过了很长一会儿,他把手拿开。她仍用刚才那样的目光看他,嘴唇微微张着,殷红的色泽诱人。
“不信?”他突然说,随着话音落下,手扶住她后脑勺:“那就亲下。”
在她满面惶惑中,他低首吻了下去。
他的唇很凉,却在贴到她唇上后急速升温,温度越来越滚烫。他贴着她两瓣唇,近似宠溺地在上面厮磨了下,除此外并没有别的过分的举动。
他明明吻得极其温柔,可顾碎碎却觉得自己唇上酥麻一片,这种酥麻感还在继续一路流窜,让她快站不稳。
愣神了许久才抵着他肩膀把他推开。
“你……你怎么……”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怎么能……”
“因为太喜欢你了。”他说。
这句话的冲击力太大,让顾碎碎觉得自己像泡在一个荒唐的梦里。
“你……你别开玩笑,”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不可能喜欢我。刚才你是看我被罗致纠缠,想替我解围所以才说那些话的对不对?我都理解的,现在罗致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再演了。”
江慕颇无奈地低叹口气:“不是在演戏,也不是想给你解围,是怕你会被抢走。刚才的话都是真的,我是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得都他妈要疯了,看你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抓狂,不想让你看他们一眼,不想让你跟他们说话,想让你永远只看着我一个!”
印象里他很少会说这么多话,更不会说这种带着情感因素的话。他总是淡漠得不近人情,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说这些?
她仍觉得荒唐,不敢置信:“你喝酒了?还是病了?”
“没喝酒,也没有病,我很清醒,”他实在有些没辙了:“你到底是有多迟钝?”
“……啊?”
“追你这么久了,”他说:“你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费了那么多力气,使了那么多手段想让她知道他喜欢她这件事,可她仍丝毫不觉,甚至到了现在都觉得他是在说醉话。
“你什么时候追我了,”她果然在感情上迟钝得厉害:“没发现你有追我。”
他无奈叹气。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早点儿把话说出来,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让她不要再一个人瞎想。
“嗯,”他的喉结滚了滚:“是我追得不够明显,以后追得明显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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