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交不起租金,”她想了想那栋房子的地理位置和一应配置,识相地说:“我连里面一个洗手间都租不起。”
“那里空着也是空着,你如果不来我一分钱也赚不到。你就当多孝顺孝顺哥哥,”他逮到机会就报复回去:“陪我这个老人家多说说话,就当是抵房费了,行不行?”
顾碎碎差点儿没笑出来:“我可没说你是老人家。”
“是没说,可我看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低了点儿身,手撑在腿上看她:“小孩,哥哥这么可怜,要来陪着我吗?”
顾碎碎知道他只是想帮她而已。因为过去收养了她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残存着比亲情少却要比友情多的东西,这样东西似乎能让她有合适的理由接受他的馈赠,可却并不合理。
她有手有脚,已经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怎么能每天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可是如果我过去的话,你要收我房费,”她说:“不然我就不去了。”
他默了默,说:“行。我会按市场价收你一半。钱你可以先欠着,等以后挣了钱再给我。”
“你就这么想让我欠你钱,”她说:“我都快算不清到底欠你多少了。”
他一笑,笑容明朗里又带了些别有深意:“我都记着呢,会让你还清。”
奸计终于得逞,他好心情地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忍不住笑,嘴角斜斜上挑,就没放下来过。
次日是周末,他一早过去帮她打包东西。大多是些衣服,剩下一半是书,其它琐碎物品倒没有很多。
她屋里有个很大的木质储物箱,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外面上了锁,打不开。
他多看了两眼,刚碰了碰锁,顾碎碎迅速跑过来,避开他视线把箱子往外推。
搬完家差不多到了中午。她归置好东西,在房间里找了找,最后把箱子藏进了衣柜。
想了想,有点儿不放心,在箱子外又加了把锁。
她有些累,随便往床上一躺休息。
她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屋子里早就是她的生活气息,没有了江慕一件物品。自从她在这里住了一夜后,这里就好像成了她的地方,即使她不在的时候,江慕也没有搬进来过。
身下的床又大又软,躺下就不想再起来。她闭上眼睛,想到最近发生的事,突然发现自己跟江慕之间的关系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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