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过得太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拂。可是现在想想,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他若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一名刑警。
她正往前走着,感觉手腕被人抓住。
江慕走到她身边,与她齐平的位置,忽略周围看过来的一切目光带着她往前走。
一直把她带到停车场处,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腕上还保留着他手心的温度,被捏得太紧,甚至浮起了浅淡的红色指印。
江慕从另一边上车,见她呆呆地看着他,探身过去帮她把安全带系上了。
两个人的距离被积压到还剩一层薄薄的空气,她往椅背上贴了贴,飞快地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睫,方才窒闷的情绪转而被紧张感代替。
“小孩,要遵守交规,”他说话时有暖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怎么总是不记得系?”
她反驳:“不是我忘了,是我快想起来的时候你就帮我系上了。”
“帮你你还不高兴了,”他终于收回身,发动车子驶上马路:“小白眼狼。”
心情在他几句话里重新灿烂起来,她撇了撇嘴,还能分出心思跟他犟:“我怎么就是白眼狼了,说得我很没良心一样,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怎么对我好了?”
“我……我……”
她“我”了半天我不出个结果。仔细想一想,好像自己确实没有过什么对他好的实际行动,一直以来都是受他的照顾比较多。
她顿时有些愧疚,咳了声:“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江慕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笑了:“要怎么对哥哥好?”
她一条条地数:“给你买早餐,买好看的衣裳,挣钱给你花!”
江慕忍着笑:“哥哥不需要这些。”
“那你要什么?”
他的喉结动了动,过了会儿,说:“好好待在我身边就行。”
顾碎碎没想到会听见这句话,扭头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有些可怜,白白长了张这么好看的脸却不会拿去勾引女人,身边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都快二十八岁了可是连正经的恋爱都还没有谈过。
怎么会有这么惨的男人!!
“哥,你放心,没有人要你没关系的,”她用一副正经的口吻说:“我会永远孝顺你的。”
江慕:“……”
是老到需要孝顺的程度吗?!
把她送回家,他把车开出小区,在附近一条马路停了下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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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碎碎正在家里做题,听到门铃响,过去猫眼里看了看,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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