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朝她俯低下头,说话时声音放得很轻:“小孩,别搂得太紧,哥哥脖子要被你勒断了。”
她赶紧松了些力气,两只手由圈改为松松地搭在他肩上。轻颤着睫毛小心地抬了点儿头,紧张地看向他。
他也正看着她,目光从她眼睛处下移,顿在她微张的两瓣唇上。
然后,喉结拉出漂亮的线条,满是欲念地滚动了下。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低下头,装出困意上来的样子,眼睛由半阖,过渡自然地变为紧闭。
到了十七层,停在门口,他仍然没有把她放下的趋势。她攀附住他脖颈,听到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他把她抱进卧房,小心地搁在床上。
在他躬身的时候有那么几秒两人捱得极近,他半压在她身上,姿势暧昧得让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窗帘紧闭,完全遮住外面的月光。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把他的气息烘托得格外清晰。
她只能继续装睡,在他离开时两只手从他肩上滑下来,尽量自然地揪住被子。
江慕出了一身汗,短短一段路走过来,轻易撩拨起他一身浴火。他身下涨得厉害,生怕再待下去会被她发现端倪。等帮她脱了鞋,他强迫着自己离床边远了些,沙哑着声音说:“要是醒了就去换身衣服再睡。”
她不敢睁开眼睛,含糊不清地应:“嗯。”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音节,听在他耳里倒像生了勾子,能在瞬间摧毁他的自制力。
他大步出了屋子,拉上门。
他一走顾碎碎就睁开了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温度烫得吓人。她打开灯,跳下床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脸上果然很红,满满都是可疑的红晕。
她十分懊恼,责怪自己被他抱一下就脸红成这个样子,要是被他发现她的心思可怎么办?他抱她的时候那么坦荡,简直像在抱着一盆花一盆草,没有生命力的什么东西一般,怎么她就这么没!出!息!!
她没有听到外面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水声。
江慕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流顺着他精瘦健壮的身体往下流淌。
他粗粗喘着气,想象着她的样子。
可一个小时都过去,还是发泄不出来。他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就要拨通她的电话时,他又咬牙放弃。
顾碎碎这一晚睡得很沉。江慕的这张床很软,像绵绵的云朵,睡起来极舒服,不会觉得累,每次躺在上面就不想起来。柔软干净的被子上散发着淡淡清香,是很好闻的一种洗衣液的味道。
因为知道江慕会送她去学校,她可以比往常多赖大半个小时在床上,睡饱了才精神奕奕地起床。
江慕刚好买回了早餐,给她带了她爱吃的一家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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