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碎听得满面通红,又羞又臊:“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她昨晚明明是去跟他吵架的, 怎么会这么没出息!
“我把话都录下来了,”江慕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给你听听?”
“我不要!”她立马拒绝:“我就算说了,那也是我脑子不清醒胡说八道的。”
江慕看她一会儿,蓦地笑了:“小丫头,你确实喝醉酒比较可爱。”
他把她放开,拉着她去了餐厨区,让她在椅子里坐好,威胁似的说:“可以后还是不能喝。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可要小心点儿。”
他烤了两片面包,抹上果酱放在她面前盘子里:“东西吃了。”
顾碎碎把东西推回去:“不吃。”
“你就非要跟我闹?”
“谁跟你闹了!”
江慕点头:“行。”
他坐在她旁边椅子上,一只手扶着她椅背,一只手搭在餐桌上,呈半圈着她的样子:“你要是不吃,今天就别走了。哥哥刚好不用上班,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顾碎碎气鼓鼓看他,最后还是把面包吃了。江慕给她倒了杯牛奶,她也拿起来喝干净。
“现在能走了吗?”她问。
她嘴角沾了点儿奶渍,江慕抽了张纸巾随手帮她擦掉,动作随意得坦荡。
他去阳台把已经烘干了的棉服和雪地靴拿给她:“穿上。”
他开车送她回去,顾碎碎扭脸看着窗外风景,固执地没有跟他说话。
行经那条结了冰的河流时,脑海里想到昨晚的零光片羽。记起了自己掉进了这条河里,然后有人跳进去把她捞了起来。
那个陪她一起跳进河里的,好像就是旁边这个刚刚被她数落了一顿的男人。
她有些懊恼。这么冷的天气,河里该有多冷。
她怎么想怎么不开心,最后忍不住闷闷地说:“对不起。”
江慕看她一眼:“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去冰面上走,”她说:“害得你跳下去捞我。”
“你知道就好,”江慕懒洋洋的:“以后记得听警察叔叔的话,不让做的事别做。”
顾碎碎不明白他怎么老说警察叔叔。
“我又没叫过你叔叔。”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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