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浑身都不自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端坐着都怕被人挑出礼仪上的毛病,被‘母亲’搂在腿上又算是怎么回事呢。低声道:“阿媛平生敬佩忠臣义士,恨得是奸臣贼子,我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杀人。”
文蜀哈哈大笑:“斟酒,斟酒。阿媛,我当你胆大包天,杀人不眨眼,你怎么也落俗流,和他们一样做了皇权的狗?我问你,昏君你敢不敢杀?”
李媛暗暗推断自己回答之后她会怎样反驳,直接跳过,以手掩口:“史京可以,别的昏君也可以,但葛天王不行。他与我无冤无仇,还肯高看我一眼。”
文蜀想想倒也是:“说得好。你也应该喝一碗。看你年纪小,呷一口,回去练功去。年少时不要跟人喝酒吹牛,练武练的不会在进步时,才该去喝酒吹牛。”
李媛早就想走,呷了一口,礼数周全的溜走了。
细妹和殷小六都已经打扮成宫娥和内侍的模样,就在太子妃背后服侍,以防不测,二人嘀嘀咕咕:“我也想被大王抱在腿上。”
“我也想喝大王的酒。”
文蜀回头把酒碗递给他俩:“局势如何?”
细妹附耳低声道:“人心思变。”
殷小六道:“有些富贵人家想去乡下避祸。弟兄们进了城被富贵迷了眼。”差点抢劫那些穿绸裹缎一身珠翠的富户。
文蜀皱眉:“叫他们安分等着,学学令行禁止。”
葛谨风正和守备的家属叙话,拉家常,吹捧天王神功盖世。今日之事大半是无用功,顺服的守备的家眷,要厚待,就连那些站在蒋氏一边,附逆的守备的父母,也不能随意杀死,只能好好的软禁起来。
现在只是用‘太子谈笑风生’来展示天王确实安然无恙。不仅是笑给国人看,也给秦国的使团看。
梧桐树上遮住了半边月影,忽然有两个人影先后凌空而过。
文蜀正要继续喝酒,仰头一看,是师父和天师,心里一动,拔地而起直接追了过去。
葛谨风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露出一种‘我很宠她我同意的’的表情。
要不然还能咋办!
……
次日就启程,奉驾南巡,带上所有钦犯,镣铐拴成一串。天王去拜谢神仙庇佑,寻找商奇总,这些钦犯也要带上,方便随时处死。大批量提拔年轻的官员,都是太子平时看好的年轻人,个个补上朝廷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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