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常寺官员,惊叹道:“好一位美人。”你比皇后更像皇后,包括面相哈哈哈。
文蜀没好气的一锤桌子:“笑个屁。把镣铐改成金银做的,又有什么区别。穿着这一身累赘,我都怀疑这是你的阴谋。大好的两个时辰,阳光明媚,做生意也好,练内功也好,看看书也不坏,干点什么不比听他们放屁有用。”
葛谨风点点,心说有朝一日你若能面南背北,你也会喜欢的。只有贫穷卑贱的人才讨厌这个,既富且贵者受用不尽,绝对不想均贫富等贵贱之类自己吃亏的事。
上下打量她:“别人做此打扮像是仙子神妃,你么,就是西王母。”
李媛刚刚去打坐一个时辰,现在走回来:“娘,他骂你呢。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
葛谨风:“这是骂她吗?”
文蜀一踢裙摆,翘起二郎腿,手在脑袋上摸索着摘固定义髻的簪子,旁边的内侍捧着托盘,托盘上还铺着绒布过来承接:“这分明是夸我。”
葛谨风道:“你有楚王之风。”楚王:我,蛮夷也。
文蜀把自己拆卸完毕,衣服也丢给下人,两个指拈着铜饼盘完:“阿媛,他在骂我吧?”
李媛:“以您老的标准不算。”
文蜀仰天狂笑,笑了一阵子,又有点悻悻的眯着眼睛继续把玩铜饼。太常寺的礼仪繁琐,但江湖规矩也不少,黑话和各地不同的手势暗号都能记得住,她也差不多算是过目不忘。册封太子妃又不是打架,而且这宽松的袖子一样能藏起石弹子和短刀。现在只在心里模拟怎么杀掉镇南侯,怎么在他说话之前,就杀了这个人。
晚饭时金童才说:“在天师府门口杀了登甲山人,也没见天师的踪影,老山人的人就搁在供桌上。皇后召见了镇南侯。葛淼将军送来一封信,还有如意结、玛瑙石榴两件。公子,没别的事了。”
葛谨风却有许多叮咛和问题,等晚上安寝时挤在一起,附耳低声:“你想杀谁?”
文蜀:“你我的问题必须得解决。我师父迟迟没来,我恐怕他们针对我设下圈套。这当天王的,要么目中无人,要么多疑不怕乱杀人。他若要杀我,也不必问事情真假,更不必顾忌。”
葛谨风脸色一变,猛地坐起来:“我爹不会的。他的武功和你相差不多,他知道我难得娶到一个有情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来。若要试探你时,你对他轻点。我爹戎马半生,旧伤无计其数,这些年又沉迷酒色……”
“我要弄死镇南侯!”文蜀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若有所思:“是啊,只要天王一死,你就是顺理成章的新天王,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风郎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她是存心捉弄人,还是真的受了自己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