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昆仑大笑不止,小太岁哪懂这些事:“山中猎户武功高强,这难道不合理吗?我的方胜,陈进,这两位大将都是山中猎户出身。塞上悲王的部下,更是以猎杀猛兽为主。秦王落魄时也做过猎户。能敌过狼虫虎豹,还能杀不了个把人?”
镇南侯就不说什么了,跟着他吃烤肉就大饼。
京兆尹进宫禀报:“有两伙地方势力在城墙下决斗,死伤惨重。”
镇南侯:“我杀的,宵禁后还敢在街上明火执仗,我都在自己家(占地百亩)里玩。”
葛昆仑沉思良久:“你一会去昭狱把登甲山人提出来,去天师府门口明正典刑,以人祭祀天师,求他老人家尽释前嫌。”
……
东宫中,李媛捂着酸疼的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一副柔弱到手脚无力的样子,实际上是开始练武,浑身上下酸痛难当。
文蜀动弹不得,横了她一眼。
因为三媒六证都省了,直接定下十天后册封太子妃的仪式,负责礼仪的太常寺过来按照礼制给她打扮,还要紧急学习礼仪流程。
太常寺的官员和当差的命妇对这对母女冷眼相看,从进门就开始冷哼。
李媛不觉得有什么,她知晓礼法流程,暗自笑了一夜,亲眼看到‘母亲大人’饱受折磨,乐的险些厥过去。
先是三绺梳,两鬓垫上染黑的真丝做的软义髻,顶加上一个用软木外面包裹别人发做好造型的义髻,用金簪固定在她自己的发髻上,而假发髻上还预留了好几个孔洞,顶上带一个和真荷花一样大的金荷花冠,正面插一拃长的王母降世金簪,左右再带金簪、二尺长的珍珠流苏,搭在肩。
文蜀顶着脑袋上两个东西,微微晃了晃,不算沉重,但很繁琐,行动间只能装腔作势稳稳当当:“大魏宫妃都要练顶缸吗?”
太常寺众人:“哼。”
李媛笑的都有点放浪形骸了,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又有共计四层的礼服,以及长长长的彩虹色披肩,据说各有各的寓意。
开始穿戴时,两个命妇试图勒紧一些,文蜀的腹肌岂能被一根小小的丝绳勒住,微微一运气,二人的手都快磨破了,也没能勒进去半寸,只好草草绑上。
文蜀心说,这两个泼妇,存心想要折磨我。待到将来改天换日之后,把你们两个用绳子勒紧了吊起来,挂上三天三夜。
穿戴整齐了开始用丝线绞面,拔掉脸上除了眉毛睫毛之外的所有毛毛,随后上妆。
讲了两个时辰的礼仪流程。
直到经筵散了,太子归来。葛谨风正在被金童琴童伺候着更衣洗脸,擦着汗就是一怔,他平时看后宫女子这样打扮,婀娜多姿,重脚轻,也就那么回事。看她这一打扮,粉面朱唇,威严中略带几分凶狠,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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