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谨风矫情的哼了一声:“你太沉了,我身娇体弱,撑不住你。”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太沉重,到京城之后,我要捞你需要废很大力气。
她能听得懂吗?失血过多的人傻乎乎的。
文蜀只觉得他意有所指,具体指什么又没想明白,若不是头昏的天旋地转,这点暗示不难猜透,以前在推杯换盏时话里有话比这复杂。现在只想拖延一会,别显得自己笨,也别示弱。一说他是太子那就什么都说通了,‘不足之处’,心机城府,还有曲意逢迎的天赋,以及怎么会成婚这么久对着我这么一位强壮美丽的大王半点暧昧都没有。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尽力让自己清醒些,显然葛谨风需要的不是柔弱美人,他需要一个强力的外援,巧了,我需要的也是一个靠山,能让我和我的家底躲过这一劫的大靠山,他就算是只有虚名没有实权,也很好用!又有这么久的夫妻之情,方便多了,他知道我的为人品行,我也晓得他的能力秉性:“没那么虚弱。不会死在你身上,修养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葛谨风讶然,有些惊喜。随即一笑,颇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轻快,挪过去和段玉娇交换位置:“你再歇一歇,现在船往京城行,等你养足了精神,咱们在细细的商议。”
“嗯。”
葛谨风一边继续投喂大红枣给她补血,一边又说起对民船的安排,她带在身边的只有精锐,又没挂卧虎山的大旗,而海盗和青龙庄的人肯定舍不得留下的家底:“你的家底那样丰厚,他们见钱眼开,哪里舍得投降。”
琴童跪在旁边,伸手去接枣核。
文蜀虎目含泪,有气无力的捂着心口:“别说了,我心口疼。”
干娘也叹气:“风郎,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弄来这些家当可难了。”
张家哥仨更是愁眉苦脸:“唉,是啊,那么好一个大湖,数十里水泊,本来是我们哥仨把持着一半,大王都夺下来了,换新的地方还得和渔霸打架,要是没有湖泊江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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