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弟点点头,心说这就没问题了,要是一点呼噜声都没有,准是暗设埋伏。
文蜀示意他们不要过去,躲藏起来,如果出现不测再上前接应。
屋中说笑嬉闹哼哼唧唧之声不绝于耳,两个美人说起文蜀时直呼:“那歹人十分凶残”
“她生性好色,强抢了许多过路的书生。”
镇南侯还问呢:“怎么没有一个书生去报官呢嘻嘻”
俩美人揣测他的心意,添油加醋的说起文大王是如何睡服这些书生,让他们嘟嘟囔囔的上山,依依不舍的下山。
文蜀在屋外听的直乐,心说我要是有那个本事,陈明,田辟邪,祖青,卫万疆,风郎他们都不必走了,可以都留下,从怀里掏出迷烟,点燃了只有烟没有火时,用迷烟配套的‘鹤嘴’刺破帐篷。这鹤嘴长得不像鹤嘴,倒像是后世的烟斗,里面燃烧迷烟团子,外面用小块木炭一堵,烧起来的烟就顺着小小的尖刺都涌入屋内,闻起来没什么味道。
稍微等了一会,屋里彻底安静,三个人都睡死过去。
噙一颗解药,又酸又苦又辣的药丸子,拨开军帐,从正门直接进去。正门反而不可能设伏,来来往往的小厮、番子、伙夫和卑将、校尉都随时可能进去。
把镇南侯的脑袋托在手里,正要研究如何下刀,是刮光他的头发眉毛胡子、施以威慑,还是彻底杀了,威慑更多人呢?这之间的差距只在葛天王会不会被气疯,镇南侯本人并不重要——文蜀不觉得他算善用兵,只认为是他们骑兵太多。
杀了算了!
文蜀攥紧刀柄往下一割开,才划破肌肤,忽觉脑后生风,床下又同时窜出来一个瘦高如鬼影的人横刀挡在侧面。
她猛地一跃,从床头跃到床尾,急转身跳到地上,横着短刀打量二人。在自己身后袭来的人就是小厮打扮,中等身材,一张大众脸,赤手空拳,两个手腕比一般人的拳头还粗,拳面上的老茧像灵芝一样。
那瘦高如鬼的人也嚼着药丸,逼近她身前,面目扭曲的质问:“丫头,哪有绿林好汉出手就用迷烟的,那都是下三滥的招式,令人不齿。”
文蜀认出他的招式,从床底下一下鲤鱼跳龙门似得一个弧形跳出来、那空中一扭身、还有手里的短刀,都是春秋派没跑了。心里万分戒备,却微微一笑:“春秋派这样的名门正派,门下弟子在魏国,为昏王效力,做镇南侯的马前驱,一样令人不齿。我无意取他性命,只要给他剃个阴阳头,我就走。”
瘦高如鬼的男子老脸上很是挂不住,他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来了就别想走!实不相瞒,天王明着派葛鉴,实则是派我们来。”
‘小厮’瞧着葛鉴脖子上的伤口只是笑,要是没这一刀,还显得弟兄们挺没用的。这一刀就有了救命之恩。
葛鉴摸着脖子,坐起来:“直娘贼!老子差点被这娘们一刀砍死!高手大爷们,不论死活把她装一筐送京城复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