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暗暗点头,心说这准是被说中了。
葛谨风也松了口气:他不敢跟我比较。太好了,一旦比较必输无疑。桑三郎不可能知道我什么事。“愿闻其详。”
众人期待的抖脚,端着酒碗都顾不上喝,瞪着贼眼珠子坐等。
后排观众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往里看这三夫争位的好戏。
说书先生们掏出小本,舔了舔毛笔,记录大纲,虽然俗了点,可以说给俗人听。
桑三郎也是一样瞠目欲裂,他身为书生,当然畅想过漂亮妖精来自荐枕席,被抓到山上时觉得漂亮女强盗也可以,也有过许多劝她改恶向善、将来衣锦还乡的美梦,结果过的比和尚还素,当做没工钱的账房先生用。
以为她文蜀只是言语无忌,粗鲁的戏谑,认钱不认人,看今日之排场装饰,看新郎的衣服,很不公平。
心里暗暗的想,原来你也会跟人困觉,只是看不起我。
他越想越恼,想将一腔怨恨都化作唇枪舌剑:“你们不知道,这风谨,是家里人丢下的!说是送给寨主的也不为过。别看他现在狐假虎威,刚上山时,抖若筛糠,丑态百出。”
众人:=_=
“就这啊?”
“好惹人怜爱。”
“不能够,五姐一贯怜惜弱小。”
“这风公子得换好几百斤私盐吧?”
“说不准还有别的生意呢。”
“嘘,别问。准是杀人的生意。”
“说起来文道难却是出了一趟远门啊。”
“五姐要是把眼界放宽些,老夫倒是有个六个女儿……”
葛谨风:一个笨头笨脑,一群人道德败坏,和朝中官员并无区别。文蜀还不把你们都杀掉,等什么?
文蜀好笑:“三郎,别闹了。”
桑植怨恨的诅咒:“县尹被杀,天使遭劫,朝廷一定会一查到底!卧虎寨倾覆在即,你们这些参加婚宴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众人照旧喝酒吃肉,啃螃蟹,乐呵呵的看热闹。
魏负阴恻恻的说:“那可不好,洒家不是很想扯旗造反。”
惯说江湖短打书的刘先生抚着长须,深深叹气:“高朋满座,只有我一个老实本分人,剩下的诸位谁身上没有几桩死罪?贩私盐是死,逃税是死,擅离籍贯、出远门没有路引、做了盗贼统统都是死,不如快活一时。你快滚了下去,不要破坏刚刚紧张的气氛。像你这厮,若在书中,就该一个大嘴巴打飞出去,以免看客觉得无趣。”
众人纷纷鼓掌:“不愧是刘宝生!”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