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高呼:“真神仙也!正是弟子的儿子,前往仙机县取水时,忽然遗失。拷问从人,个个含糊其辞,说不清根由,就说是盗贼四起。”
庄阳子微微颔首,一甩拂尘,掐指寻纹。一阵眉头舒展,一阵愁眉不展:“陛下暂且安心,太子自有奇遇。”
天王立刻放心,又聊了几句,不敢多耽误神仙闭关修炼,转身离开。
庄阳子回到道观中:“更衣!我亲自走一趟,去瞧瞧他是活着的奇遇,还是死了的奇遇。”
……
卧虎寨的事物繁多琐碎,葛谨风不到十天功夫,记了半本出售私盐的账,帮斗殴的男女老少评理五次,断案两回,教了八个学生,夜里还要被寨主揪住对谈,讲述一些大魏官场上盘根错节官员关系,以及兵法、历史。
而文蜀除了厉兵秣马和习练自身武艺之外,就是打坐练功,到晚上读一读兵法,倒头就睡。
现在正在被城里请来的裁缝量身量,定做喜服。
葛谨风又累又烦,还有几分隐秘的兴奋,他头一次跳脱出太子的身份,全凭自己的智慧去做一个人,做一些事,第一次并不用考虑双方背景就去断一个案件。事情虽然很小,他却以小见大,自己继任天王之后,会有多么快活:“琴童,人生恍若大梦。”
琴童泪眼汪汪,只觉得太子一生太惨了。
葛谨风却笑:“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
裁缝:“相公穿衣裳有什么喜好?是要收紧一些,还是放宽袖子?”
葛谨风正要说话,只听屋外大声喧哗,人们纷纷扔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跑。
他直接往外走,琴童嘱咐道:“腰身放松,袖口收成箭袖,我们公子喜欢前后开片的裤子,合围也行,别在正面交叠。”
来了一个壮年道人,打翻了十几个人,闯到山上来:“听说文寨主又要成婚,三番五次便宜了小白脸,莫非看不上俺?叫她出来!我要和她赌斗!我赢了她,她就得给我做老婆!”
段玉衡段玉娇俩人直接把风公子拎起来,架回屋里:“这道士横行霸道惯了,你别往前站。”
葛谨风气不打一处来,嗔怒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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