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间这三年什么意思呢,吊着?”我冷笑一声,“郁盛,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就只想玩玩我,玩我的感情,玩我的身/体。”
“我没有。”
“你嘴上没有,但你行为上是的。”
“你也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心思,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场。也做不出其他的决定。”他有些恼了。
这是我想要的反应,总比电话那头像条死鱼好些。
我继续激他:“哦?你什么立场?你的立场有我悲惨吗?我孤零零一个凡夫俗子,却不自量力喜欢了天上的人,所有人都阻止我反对我,但我不还是冒着受伤的风险在做最后的努力吗?你没了我你还有大好的未来和无尽的财富,你会有一个能助力你的完美妻子,但我有什么?郁盛,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不懂人间的忧愁。”
“你……”
“我说的不对吗?”
郁盛倒吸了一口气,沉默半分钟,最终没有上我激将法的当。他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是我盲目自信了。”
我几乎失了语:“你完全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奢望一个确切的身份,只想听他说他也喜欢我,从而在这个萧条的世界有个灵魂依靠罢了,剩下该我自己一个人走的路,我还是会一个人走完的,不会拖累任何人,包括他。可他连这样的肯定都不舍得给我。
我是个非常矛盾的人,每次放完狠话之后就会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如果我没有意气用事,如果我没有逼他,也许我们还能继续做关系不一般的朋友,偶尔说上几句话,哪怕需要我来哄他,我也愿意。但小王子还是会离开带刺的玫瑰,因为她娇纵,她冷傲,直到他发现大千世界还有千千万万朵玫瑰时,你们说他会不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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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挂断后,我跟郁盛断联了五年。五年里,我的生活里看似出现了新的变化,但实质上还是一成不变。
2011年上半年,段林安以笔试、面试第一的考上小学教师编制,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我刮目相看,学校给她分配了宿舍,九月份,她从我们的租处搬了出去。从此我一个人在那里住到研究生毕业,好在小黑一直健康,陪伴着我不至于我太孤单。2013年开学,我将转租到F大附近的单人公寓,因为走运考上了F大中文系的博,听他们说F大博士很难毕业,怎么也得四五年。我不怕这个,反倒有些期待,因为我对我的人生暂无规划和目标,要是能一直读下去也是好的。
带我的博导是个年过50的女教授,我第一眼看到她时便想起了王缇钰,让人产生熟悉、亲切又有些酸涩的感觉。李教授形象很好,为人温柔,带我的那几年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平日里与我接触,不是鼓励就是肯定,使我有了一种我很优秀的错觉。加上易升回到上海工作,我们见过几次之后,我的自信心又增长了一个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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