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又羞又急,知道一定是酒楼的伙计来点菜了,可她脸上的口脂怕是来不及擦了,再看看先生,那张如玉的脸庞哪有半分沾染的痕迹,除却唇角有些红,口脂怕是都留在了她脸上。
霎时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将自己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口脂发泄似的蹭在了他的襕衫上。
温时书感受到她的动作,薄唇微微抿起,再挑起她的下巴,眼前的小姑娘宛若芙蕖动人,就连眼波漾出的娇嗔都是那样可爱,他将她又藏到了自己的怀里,朗声道:“进来吧。”
随着门扉的响动,玉芙羞得根本不敢抬头,连指尖都缩回了袖子里,生怕被旁人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怎么可以让人进来!玉芙险些叫出声,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进屋的伙计经过初时的惊愕,也连忙低下了头,将菜单放在了桌上。
心里暗叹道:真是好俊俏的郎君,恐怕怀里的小娘子也得是个仙姿玉貌的美人。
不过这种情况他经常见到,自然不会提及惹得客人们不快,等温时书点完菜,他便匆忙的走了,还贴心的嘱咐,可以上菜的时候摇屋里的铃铛就行,这分明就是在给两人留有暧昧的时间。
直到再听不见动静,玉芙才从他的怀里出来。
“先生怎么能让他进来,都被看见了怎么办……”
温时书听她又改了称呼,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比起这个,我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
小姑娘倒是真性情,高兴哄他就唤他夫君,恼了他就唤先生,若是真生气了呢?岂不是要连名字都要叫了?
屋里没有镜子,玉芙一直以为自己会是满脸口脂,下意识抚了抚脸,并没有黏腻的触感,才发觉那些口脂都蹭到了先生身上。
玉色襕衫,腰间的那只仙鹤身上全是点点嫣红,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印在翅膀上,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是脏了,还以为就是红色羽毛。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了他,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
其实是有意的,但做了坏事让她有些不敢承认。
温时书看着眼前的“小骗子”,却没有揭穿她,视线落在仙鹤上,缓声道:“这样也挺好看的,娇娇不愧画技了得,就连在衣裳上都能作画。”
玉芙羞愤,锤了下他的胸膛,力道却宛如挠痒痒一样。
她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却越想越心虚。
“等回去我给夫君洗衣裳好不好?”
温时书喝茶,轻摇了屋里的铃铛,“不洗了,要留着。”
玉芙有些急了,忙道:“是娇娇给先生弄脏了,怎么能留着……”
“因为我很喜欢。”温时书打断了她的话,含情眼里漾出许多情意,最后化在他的笑里。
“娇娇留下的一切,我都会很喜欢。”
玉芙霎时双颊染霞,手不由得攥紧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