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还是早些嫁出去的好,留在府中始终是祸害。”
不知是谁嗤笑了声,“就她这样的,谁会娶啊,名门闺秀讲究个温婉贤淑,读四书五经究竟有何作用?怕是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喽!”
说这些话的大多数都是刘家的男子,女子们眼观鼻,鼻观心,都静默不语。几年前的应天府还不是这般的,在场的女子们都是长辈,哪个没有读过书?可自从大魏建立后,她们便越来越插不上话了。虽然大多数觉得玉芙没错,可也没人敢为她反驳,如今的女子们,对于男子不过是个物件罢了,没有男子会在意一个女子怎样。
就算是刘家,也只有刘谨权一人不会将女子看得太贬,却也不会太过在意,厅堂内嘲讽玉芙嫁不出去的话也越来越多。
直到刘谨权抬眼瞧见外头的来人时,原本嘈杂的厅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一袭白衣的温时书就站在门外,在他踏入厅堂的霎时,缠绵的梅雨都停了,那些微光透过乌云与层层树叶,折射在他衣袍上,金线仙鹤随着他的动作,让众人极为恍惚。
“刘公,别来无恙。”
他谦谦俯身,却让上首的刘谨权忙不迭起身回礼,屋内所有人也皆是如此。
“温、温丞相,您回来了?”刘谨权有些不敢置信,看着温时书身后带来的人,更是连话都说不全了,“丞相这是?”
何止温时书回来了,竹林四友都在这儿了……这是自从明主过世后,再没能见到的景象,能让他们突然来此必定有大事,而且多余的那位内官更是显眼极了,手中明晃晃拿着圣旨,身后跟了一群小太监,却丝毫没有现在宣旨的意思,教人根本猜不透。
温时书如玉的面庞还依稀瞧得出疲惫,却在此刻缓缓笑了,迎着刘家众人的目光,走到明堂下,缓缓行了大礼。
“温某不才,今日特来求娶刘公孙女,刘玉芙。”
话音落,刘家众人极为惊愕,好像捅了马蜂窝般,瞬间就起了嘈杂的讨论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刘玉芙哪里配得上丞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是不是听错了?就算玉芙是自家人,这也不可能啊,她身为女子已经德行败坏,哪里配得上丞相?不能相信。”
在场的刘家人都已经入朝为官,对于温时书也颇为敬重,都不认为这是真的,甚至有人开始质疑,是否家中对玉芙的态度太过严厉,导致有着师生情谊的温时书说出这话想护着玉芙。
“丞相勿要诓骗我们了,这这这,若是为了师生情谊,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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