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宿舍没多久,于欢他们也回来了,当时景铄正坐在座位上看高数题,于欢一见到他就咋咋唬唬叫了起来。
“小铄,你脖子怎么都红了?”
“啊,”景铄随手挠了挠手臂,低头一看,两条手臂全是他的抓痕。
在他身后绕了半圈,于欢问:“你们去钻草丛了啊?”
“……不小心被石头绊草丛里去了。”
景铄语气含糊地解释一句,发现裸露在外的皮肤全被他挠出了红痕。
这时陈嘉树刚好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听见于欢啧啧叹了两声:“你这什么招蚊虫体质啊。先去洗个澡吧,我这有花露水,到时候涂不到的地方出来我帮你涂。”
陈嘉树看见景铄身上被挠出的红印子,眉心一蹙,抓起他胳膊:“怎么回事?”
被他一抓,刚才两人肌肤触碰间的亲密陡然又袭上心头,景铄立马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挣了一下,把手臂从他掌心抽出。
“估计草丛里虫子太多了,我的体质比较招蚊虫。”景铄说着拿上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裤,“我先去洗澡。”
看着他的背影,陈嘉树面上流露出些微懊恼的神色,哪知道他的皮肤能这么敏感脆弱,就在草丛里抱了一会儿,抵了会儿树就跟全身过敏一样。
看来以后野战是没可能了,只能好好放在家里养着。
陈嘉树兀自想了一会儿,恨不得把未来新房的床单被套料子一块想好时,卫生间淋浴的水停了。
犹豫了一下,拿起花露水走过去敲门。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阵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清甜的水果香味沐浴露扑面而来。
见到陈嘉树,景铄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自在地别开脸,想要退出去把空间让出来给他。
却被陈嘉树抓着手腕,一把拉回了卫生间。
陈嘉树拧开花露水盖子说:“把衣服撩起来,我帮你涂后背。”
景铄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你涂得到?”
景铄抢过花露水,转身不再面向他:“随便抹抹不就行了,”
而后把花露水倒在手心,往脖子和手臂上一通乱抹,只想抹完快点出去,而不是在这种狭窄的空间被陈嘉树盯着,尤其是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的接触一般游移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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