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蝉伤重,吃的又不足,发了烧,十分凶险,他来找解时雨讨个主意,却没想到碰到了白丹。
解时雨站起来行礼,他沉沉的免了礼,闷头坐下:“坐下说,他们要急攻,看来情况有变,县主可知道攻城的将领是谁?”
他们对北梁没有白丹和三风了解。
白丹背不自觉的往下塌了一点:“是盛彭,很凶残,茹毛饮血之将,北梁人称他做白狼将。”
说罢,她打了个哆嗦:“他吃过人。”
赵显玉迟疑着道:“我也听过他的名号,吃人不是传言吗?”
白丹摇头:“是真的,他弟弟忤逆他,他就将他弟弟在当着满都城的面煮熟分食,将北梁都城人吓得魂不附体,北梁皇帝还狠狠罚了他。”
赵显玉微微张着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片刻之后才道:“此事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陆卿云不在,军心本就动摇,若是再听闻盛彭真的吃过人,恐怕军心立刻就要溃散了。
一溃则是千里。
赵显玉又问白丹:“守城状况可还好?”
白丹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只能含糊道:“还行吧,总之没破城就对了。”
赵显玉不禁惆怅:“不知陆大人如何了。”
白丹灌了口凉水:“别说大人了,两个都指挥使也一个都不见了。”
“啊?”赵显玉看向解时雨,“这……难道他们两人……”
一起逃了?
这可是行军大忌,若是士兵逃了,还能治以军法,可指挥使逃了,那就只能兵败如山倒了。
解时雨微微一笑:“殿下莫急,有三风和县主在,也可顶的过这两个都指挥使了。”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白丹的自尊心已经被这一晚上的守城之战给打到了地上,然而依旧顶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外面战火连天也不能让你挪动一下屁股,粮草到底还能撑多久?”
解时雨答道:“能撑到大人回来。”
白丹冷笑:“你这话都糊弄多久了,这节骨眼上了,你还不能给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人交个底?”
解时雨放出目光警告她:“粮草的事,你最好闭上嘴。”
粮草关系重大,也最容易出怨气。
白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哼了一声,嘟囔道:“告诉我跟皇孙都不行?”
赵显玉并不想知道,连忙转移了话头:“今天夜里他们会不会继续攻城?”
白丹点头:“肯定会,他们人马众多,也许还有援军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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