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说陆卿云的消息,他二话不说冲了出去,连帽子都没来得及带,到地方之后两只耳朵都冻得通红了。
对着躺在床上的人,他劈头盖脸就问:“你不是说陆卿云必死无疑?那他怎么还会出现在云州!”
床上的人正是失踪的徐定风。
他笑了一声,笑声成了风箱,整个人佝偻在床上,仿佛是这辈子再也直不起来了。
“我这样必死的都没死,他没死有什么稀奇的,不凡的人,也总该有点奇遇。”
成王冷笑一声:“那你可真是无能,他将你伤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你倒是放过了他。”
徐定风蜷缩起来,捂着伤口吭吭的咳嗽两声:“我放过他?他不死也得丢掉大半条命,我抱着他摔下去的,亲眼看着他脑袋撞上去的,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成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可能是那时候伤的太重,得了癔症,他今日在云州城内亲迎五皇子,可没让你儿子占到一点点便宜。”
徐定风差点从床上爬起来:“当真?”
这怎么可能。
陆卿云不一定死的了,他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陆卿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出现,还能亲迎五皇子,他实在没想到。
这么短的时间,一只脚跨进棺材里的人,就能出来呼风唤雨了?
成王比他要更犯愁。
陆卿云一出现,那些有胆量有胃口的徐家军,恐怕也不能再生出胃口来了。
不过——他还有徐定风。
云州早晚会在他的网中,由着云州这张网慢慢收拢,一切就都在他的手掌心了。
他出了徐定风的门,让谭峰将此人严加看管起来,去了盛静那里。
盛静刚刚才睡醒来,出云州后,她就伤了风,病的死去活来,现在才稍微的好了一些,还不敢出去见风。
病了这一场,她比之前还要瘦弱,脸色蜡黄,头发更是稀稀拉拉,穿一身红红的厚棉袄子,勉强衬托出一点起色。
她自己乖乖地戴好帽子,见了成王,便很可怜地瞅着他,细声细气道:“爹爹,我能出去玩吗?”
成王将她抱到膝上,给她的帽子扶正:“你想玩什么?”
盛静虚弱的摇头,并不知道自己想玩什么。
同时他心里琢磨着找人去云州带点什么东西来个盛静玩。
杂耍班子太吵,小玩意儿又太耗费心力,要么干脆买两个稍大点的孩子来,陪着她一起玩好了。
似乎只有最后这个办法比较好。
“你乖乖的,爹爹给你找好玩的来。”
盛静虚弱的点头,心里对此很期待,翌日清早,成王果然送来了两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她没有多少力气,只坐了一下就有些坐不住,歪在大奴身上,她让这两个小姑娘抛羊拐骨,她在一旁看着。
两个小姑娘似乎是极其的惧怕她,哆哆嗦嗦的不敢擅自行动,一举一动都需要她来发话。